“讲定了!”
“倒是有一名姓陶的今儿去见了一见,我见他倒是肚子里有些东西,只是却不肯到我部下做事!”
隔了三日,赵旭这边犹是不断念,又去寻了两次陶裕贤,却被他早知机的躲开,竟是连人也见不着了,心下不由真恼了,
这番畴昔又是铩羽而归!
赵旭哈哈一笑道,
小厮领了陶裕贤出去,只见他过来一躬到地,
内里有男人声答道,
林玉润道,
“今儿那陶裕贤又来寻我,说是应了这差事,我瞧他应对辞吐非常不俗,也不是那起子陈腐呆板之人,想来也不会不时说教与我!确是有本事,只是他……有些儿缺德……”
林玉润听了内心立时甜得不可,笑着拧他道,
女人骂道,
“你道他出了甚么主张?他让那人归去在他老娘的粉子里灌了二两巴豆粉,又说这好东西只能贡献老娘去,连孩子也不给吃,便日日哄着她吃了些,那人老娘连着四五日都拉肚子,拉得人都软了,便再也不碰那粉儿了,去那买假药的门口堵着骂了三回,生生逼得那人退了她的铜板儿才算完……”
此次返来赵旭终是阴了脸半晌没有说话,林玉润瞧着他倒是有些起火了,也不敢去问他,便悄悄儿派了艾叶去问前头,
“因是不久就要离了沧州,我们这厢相请陶先生也是急了些,只是日子不等人,多少事儿也要人来主持!如果实在不可,也不敢勉强陶先生,只怕要另请别人了!”
妇人扬动手里鞋子就要追,无法他说了一句脚下如飞般跑的远了,算了算不在自家射程以内才悻悻收回击,正光着脚寻那只头前飞走的鞋,却见院子里出去一个女子,穿了一身淡绿的衣裙,那裙摆上还绣了精美的云边儿,妇人愣住了,心道,
赵旭笑道,
说着那手已经伸出来自发揉捏起来,
赵旭拍头恍然道,
“大奶奶一语点醒梦中人,这类读书人自是最爱这些个东西!”
“没想到这陶娘子技艺竟如此了得!”
赵旭得了她一个笑容,那边还不知机,立时如那狗皮膏药般甩也甩不掉的贴到她身上,
林玉润又无法道,
待得第三次去倒是送了书画、古玩,想着总有一样能入得他眼!
艾叶返来倒是带了赵宝,
林玉润听了非常不满,向他翻了一个白眼道,
陶娘子点头道,
陶裕贤一听立时松下气来,扯了袖口儿擦了擦额头上的盗汗,
“大奶奶存候心!这事儿我也不是干那一两回了,部下有分寸!”
林玉润猎奇笑道,
“却本来是陶先生后院失火,如此看来,娶个河东狮的娘子一定不是功德!”
“哦!大爷有何指教陶某?”
那陶娘子听了急道,
“我……我……这不是有那詹二送了半袋子米来么?”
两人自招了小厮来伺奉笔墨,立下耐久文书不提,待那陶裕贤走后,赵旭返来后院拉着林玉润的手儿笑呵呵道,
女子一边说着话,却听的里头一阵乱响,显是在寻觅东西,
“去问问今儿是那一个跟在大爷的身前服侍?你带了他来回话!”
林玉润过来揭了那遮脸的轻纱,冲着妇人盈盈福身,
赵旭笑道,
妇人呆愣愣看着她,有几息不知自家身在那边,摆布看看是自家褴褛院子,
林玉润红着脸推他,
“巧舌令色!”
说罢还去寻了那放在洗衣石边的捶衣棒,林玉润见那拳头大小的棒头内心一惊,忙道,
“我陶或人入你赵家,倒是不入奴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