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见了赵老爷,赵老爷想想道,
这边林玉润便道,
又有自沧州去那豫州有两条路可行,一条是走陆路,倒是要经那蜀州,那处多山路不好走,又有连缀的雨下来,怕赶上泥流断路。二条是走水路,倒是要到禹州去登船,绕过临州,过衡州路虽要远上近一半,倒是平坦好走,只是自开年以来那禹州流民四起,怕路上有些费事!
林玉润也道,
陶先生点头道,
将这事儿跟自家大奶奶一讲,林玉润笑道,
赵旭那头本来家里四五十个武师,一百多个护院倒是要跟着走一多数,他倒是想全带走,只这些小我走了,他老子这边莫非要守着偌大的宅子干瞪眼儿?
赵旭点头道,
“你且别忙谢我,待得事成以后再来谢不迟!”
只是赵旭这厢倒是强龙过江不怕浪!
“常日不感觉,现在倒是晓得了,也不知我那边来的那些兄弟朋友,一个个儿一上来倒是与我过了多少回命似的,说来讲去不过是想着借我攀上赵家罢了,现在我走了,倒另有我兄弟在那处,想我牵线搭桥!”
“这事儿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我那老母受了他利用,月月都要去他那边买些返来,吃了也是不死人,却也不养人,那边有粮米不吃,能吃那东西活人的!我那老母说也说不得,打更不能打,家里财帛俱在她手里,你不给,她便哭闹,要去告我不孝!你说可怎办?”
“好!好!好!陶先生所言甚好!”
那人急道,
两人又嘀咕两句便拱手道别,陶先生这厢含笑回身,却被身前挡着一人吓了一跳,却见此人身高腿长,壮如铁塔,挡在身前气势汹汹,不似过路倒像专来索债的!
“你便是陶裕贤,陶先生吧?”
林玉润这厢倒是各路的亲戚出去见面,多数人过来送了程仪转口风又来刺探赵家大爷分炊,得了多少家底的,连林夫人那边也召了林玉润畴昔问话,只是林玉润得了林老爷叮咛,连刘姨娘那边也没有交实底,更何况林夫人,只说是按着祖宗端方得了十中之一,林夫人听了面上不显,倒是暗喜在心底。
林玉润笑着点头,虽是面上应了但内心却想道,
“这也是,只要无有药死人,民不举官不究,他那有啷多闲情管你家务事儿!”
虽说各自来源分歧,到了赵旭部下倒是服服帖帖,没有肇事儿的!
“哦!倒是詹兄,也不知寻陶某何事?”
“陶先生不消多礼,鄙人姓赵,有事与先生相商,还请先生赏光才是!”
他忙拱手回礼,正有人过来拉了他道,
“那卖假药的实在可爱,昨儿又骗了我老母十五个铜板儿,卖了一包儿不知甚么粉儿给她,那十五个铜板儿乃是我一家子半月的粮钱,现在我那儿子饿得哭,她倒要将那不知来路的粉儿兑水给了他喝!你说这要如何是好?”
这些人里又有拖家带口,也有单身一人的,又乱哄哄要安设,闹嚷嚷要吃穿,赵旭来管倒是弄得焦头烂额,恰是缺一个大管家!
“你要牢记,不能让旁人特别是你那老母晓得,那东西也只给她吃不要给旁人吃!”
那人听了记在内心,千恩万谢,陶先生道,
保官那边,奶娘也是个没牵挂的,家里大儿子与保官同岁倒是头一年死了,她男人闹着要纳个小的,娶了同村的孀妇进门,奶娘久不归去,那家里已没她容身的地儿了,还不如跟着保官。另有两个小丫头,当初赵老爷买了四个返来,倒是前次的事儿打了两个以后发派到农庄去了,剩下两个志愿跟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