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娘这边一早送走了林老爷,便去与林夫人存候,林夫人天然晓得昨早晨林老爷歇在了她院子里,看她粉脸带羞的模样内心如吞了个巨大的蛤蟆普通,堵得内心又冷又恶心,冷着脸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儿,刘姨娘夙来受惯了,内心恨着林夫人面上还是恭恭敬敬的,又想起她那好女儿林玉洁,如果林夫人晓得自家的好侄儿把亲女儿勾得春情萌动,也不知这母老虎另有无脸这般放肆!复而又想起林玉润来,内心悄悄怨道,
林夫人又气又奇道,
“自家孩子?男女七岁分歧席,便是几个哥儿,我也让他们少到前面乱逛,怎获得你那好侄儿面前便无所顾忌了?”
“老爷,小的不敢坦白老爷,表少爷下半日偶然出门探友或是与师门兄弟集会,其他大多都是在府里花圃作耍,偶然……偶然大少爷也陪着!”
“怎得这般早?”
林老爷皱起眉头,
“表……表少爷都是夜里才做的功课,表少爷说夜里平静,不被打搅!”
林夫人一怔,一时也不知如作答,林老爷嘲笑道,
“表少爷常日里与大少爷作息不异,俱都是寅时即起读半个时候的书,卯时前便用罢早餐,坐了车去书院,如果平常放学便是中午末,如果先生留堂便是未时……”
“老爷是一家之主,后代婚事天然是您说了算的,我一个深闺妇道人家,少了见地,只是看表少爷人才不错,怕白白便宜了别家去,那边就拿大了!”
“咣啷”
林夫人脸上一阵阵红潮涌上来,横眉怒道,
砚成吓得把头叩了下去道,
“丧事,甚么丧事,你这模样是道贺吗?”
林老爷抬手指导她道,
“怎得,你们说配得就配得,便不消我这老子点头的吗?这家里的事儿,我是做不了主了,你们一个二个的都能拿大了?把姐儿们都看着配了?”
林夫人有些不成置信的看着林老爷,结婚多年她自来硬势,伉俪间吵嘴常有,但林老爷这般倒是少有如此暴怒,一旁服侍的人见了吓得都不敢出声,侯妈妈把递了眼色畴昔,跟林忠家的便领着厅堂上的人都退了出去,林夫人神采涨红,怒道,
林夫人亲身端了茶过来放在林老爷手边还不等开口,林老爷一抬手,
“老爷!”
说罢也拉下脸来,在林老爷怀里把身儿一转,只拿了细细的腰儿,扭着饱满的臀在他怀里蹭,林老爷在她面前夙来没有气性,忙搂着她心肝宝贝的哄,刘姨娘只是不依背着身子把脸埋在枕里,声儿低嘶哑哑似哭似啼的道,
说着便嘤嘤的低泣起来,林老爷忙豁出老脸来又抱又哄,说了很多让人听了脸红心跳的荤话,刘姨娘又哭又扭只是不依,两人闹了半夜才算完事,刘姨娘这厢在他耳边上完药,便依在他怀里沉甜睡去,林老爷倒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
林家在城中有铺,乡间有田,平时里林老爷大多都要外出巡一巡铺子,又或是去乡间检察稼穑,便在家里呆着也是在前院书房与管事的议事算账,日子过得虽不算繁忙但也不得安逸,眼看着到了年底恰是各处繁忙之时,更是等闲不会回后院的,
刘姨娘跟了他十几年,最会揣摩他的心机,见他变了脸,立时晓得他并不看好孙绍棠,这后院的事儿只怕是林夫人瞒着他呢,如果让他晓得林夫人放纵两个女儿与孙绍棠胶葛只怕没有那母老虎的好果子吃!心下里只觉正中下怀,当下便委曲道,
“老爷说的那边话来,那家的女儿没有父母之命,媒人之言,还任人遴选的,怎可自家废弛自家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