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丫头倒是从那边来的?”
“朱砂姐姐饶命!”
“大奶奶,这丫头……这丫头倒是个能吃的!”
林玉润笑道,
“我本日召你们来,乃是因我们新搬了宅子,身边少了人手,便想将这两个丫头留在身边,你们如果情愿便点个头,如果不肯便还将她们领归去就是!”
“宿世里他们也是走的瑜州倒是半点事儿没有,怎得不过比宿世晚了一月就被拦在瑜州不能出来!再不走的话,只怕今后更不好走了!”
“林玉淑养在林夫人膝下多年,虽说内心恼她,在这婚姻大事上毕竟没有虐待她!”
“她那儿子,我那奶兄阮成,因是在这豫州安县做买卖,便接了她过来纳福,只是前阵子又给我去信,想又返来服侍我,信去了沧州,这几日才又自沧州混着家里的信转到了我手上!”
“丫头们笨些我倒不怕,只要忠心便好!”
末端刘婕娘自是要问林玉润一起之上可有不适,到了豫州糊口如何?各种体贴、担忧的话儿,拳拳爱女之心溢于言表,林玉润看了泪珠儿扑索索便下来了,想到宿世兵荒马乱,与家里断了音信,只怕最急的就是姨娘了!
林玉润听了好笑又好气,
“来人!”
沧州的知府却非常仁厚,不忍流民刻苦便建了流民营,派了专人管束又是施粮又施药,城里的富户都有出资,林家也是出钱着力又出人,只是越是如此,那些流民们得了信儿更加往沧州去了,短短一月时候城外竟是堆积了近十万之众!沧州城也感受吃力起来!
“如果留下来另有糖吃么?”
刘姨娘又讲那林玉萍来了信说,他们出了沧州便赶上强匪,本应早早来报信,只是因那禹州流民四起,这信儿到前阵子才送到手上,孙家人走的比赵家人还要早,他们也是想自海边乘船去临州,只是不敢从那禹州过,便绕道去了瑜州,却没成想半路还是赶上了强盗,那孙绍棠又受了腿伤一向养着,因此到了现在他们还在瑜州呆着。
“这桩事儿倒是有些毒手,只怕大奶奶还要再等一阵子!”
却把朱砂叫了出去,朱砂手里提了熬好的百合莲子汤放桌上,摆布看看,
林玉润指了面前的几个道,
牛小山听了憨笑着瞧着自家mm,点头道,
“大奶奶慈悲,她们跟了你也是宿世修来的福分!”
“阮妈妈不是说就在那安县么,离这里不过四五天的路程,怎得还要等一阵子!”
说罢拿了信出来给林玉润看,林玉润接过来一看,见上头公然写着因是从小跟着赵旭,跟着儿子一处实在牵挂着这边,便想要返来!
林玉润看了心中暗想,
赵旭道,
“哥,我要吃糖!我要留在大奶奶身边!”
两个小丫头被拧得生疼立时哭了起来,
“我瞧着这几个都不错,只是一时不想进那么多人,便要在这里头挑出来才是!”
待得统统理顺以后林玉润终是腾脱手来给沧州写信,她这厢写了给林老爷,又给刘姨娘去了一封,待得一月以后才有信返来,林老爷的倒是与给赵旭的混在一处,转交了给她,寥寥几句,都是要叮咛她要顺服夫君,不成尽情率性等等之类,
林玉润看了一眼下头低着头的香草,却见她听了她爹说话,手儿便揉着衣角,下头两个脚大指拇踩来踩去,只怕心下还是有些情愿的,便道,
“路程虽说不远,头一波去的人到现在还没有返来,我现在忙着新宅子那边,又要接办豫州这边的买卖,实在走不开,本日只把赵宝派了畴昔,等几日看他复书是怎生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