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金钗儿,女儿夙来喜好,便让艾叶单放了一个匣子!”
“克日里帮衬着做绣品了,金饰头钗之类还得空过问!”
“便只要这两对镶翠的?”
一转头又见刘姨娘那一双水汪汪的眼儿似是会说话普通,似嗔似怨的瞪他,便立时又道,
“你那些金钗儿呢?”
林老爷笑道,
“小的……小的一时躲懒,便顺手放在了床头!”
艾叶心道莫不是那日里去暗女昌巷子里的事儿被老爷晓得了?心下惊骇,抖着腿儿冲上了楼,林玉润忙站了起来,
林老爷听了顿时脸黑如锅底,心下又急又怕,不能是圆姐儿吧!如果圆姐儿的话被赵家晓得了,林家上高低下几十口人也不敷那赵一霸撕的!越想越是心惊,当下一拍桌子,
“老爷,表少爷跟前的砚成求见!”
说罢,林老爷就命了艾叶把林玉润的各种大小嫁妆都一一翻开,他则背动手儿一个个的清查起来,
“咳!便是你姨娘说天凤楼的好,也要那边做两支吧!”
林老爷拿起一支来眯眼看,林玉润指着最上面一抽道,
“倒是有的!”
艾叶立时心中发怵了,林玉润笑着拍了拍她的面庞道,
“爹爹也是挂记你,现在看来,这些个金饰佩带倒有些寒伧,爹爹这里作主了,再给你添些银子,让你母亲给你打些新金饰……呃……你母婚事情繁忙,不如就把这事儿交给姨娘吧!”
第二日趁着表少爷午休时,砚成溜出了洗砚居直奔林老爷那前院的书房去了,有管事的去报,
林玉润道,
正要迎出去,却见林老爷已三步并作两步咚咚咚上了楼,刘姨娘追在前面只跑得满头大汗,头上的发也歪了,钗儿也斜了,
“圆姐儿?她那边有牡丹花儿的没有?”
畴昔拿了一个尺高的四方小箱子,这小箱子共做了四个小抽,一个个拉开来看,却见一抽五根金钗儿,每一层都摆得满满铛铛,
“七蜜斯,真是好福分!老爷疼着您呢!这府里的蜜斯们还没有那一个是老爷亲身过问嫁奁的!”
“砚成,你怎不把银子放到那暗抽里?平时里我那荷包子放在那边,你是不知了吗?”
林老爷心下暗惊,
爹爹甚么时候管过女儿的嫁奁事儿了!
当下提了裙摆儿,迈着绣花鞋儿,刘姨娘气喘喘、急仓促追在林老爷身后到了林玉润的院子里,
“这家里,那一个姐儿最恋慕金钗儿?”
“倒是有几根!”
说罢便让刘姨娘派了人去前头账房领银子,把刘姨娘乐得眉开眼笑,只拿那秋波儿向林老爷抛,林玉润上前谢过道,
“蜜斯,你说老爷来干甚么呀?”
明晃晃闪得砚专内心一跳,拿起来一看,竟是一支女钗,雕的是牡丹花儿,上面镶了半边翡翠珠子做那花芯,砚成看得心惊肉跳,抖动手把金钗放回了原处,只把那装银子的匣子放在了床头,便退了出去。
刘姨娘也不知他好端端要闹那一出,只照实答道,
林玉润笑着一指戳在她额头,
“小……蜜斯!”
“让他出去吧!”
砚成领命老诚恳实抱了匣子到孙绍棠的屋子里,这屋子在西厢与林志钺的东厢遥遥相对,内里安排安插也与林志钺那边普通无二,砚成出去到了床边,拔步床以楠木制成,床上都设有夹层暗格,多为仆人家存放东西设想,砚成晓得表少爷那荷包子就放在床头,便畴昔拉开床头小抽,内里确有一个已经焉瘪的荷包,一拉暗抽,倒是用力过狠竟将那小抽全部儿抽了出来,跟着最内里掉出来一个匣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