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只感觉一股炽热的暖流从肩膀涌向心头,那里还说的下去?
他别过甚去,不看张飞,不睬张飞,张飞更加茫然了。
“当啷!”一声脆响,吕逸话音刚落,张辽已经短剑坠地,掩面而泣。
吕逸直直的朝张辽那边走去,双目炯炯,直看进他的心底。
说罢就要脱手夺张辽手上的短剑,却见吕逸重重一挥手,将他拦住。
听到这里,张飞顿时恍然,却猛地想起甚么,又气的面色通红,骂道:“五弟你这个混账,你只想到本身,你可曾想过大哥,可曾想过我们弟兄几个?”
“你一向都是如许,看似莽撞、草率,却老是会用你本身的体例来为大师分忧,即便被曲解,你也从不解释。”吕逸悄悄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体味你,你只是年青气盛,心很仁慈!”
吕逸又向前走了一步,张辽的剑再向后缩了一尺。
“即便如此,可老五你如何能对我们拔剑相向?兄弟之义莫非在你看来一文不值吗?”张飞犹自发怒,诘责张辽道。
“你倒好,死了便可一了百了,大哥莫非能背负杀你的痛苦活下去吗?”张飞吼道,“我们当初如何盟誓的?”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账!你再如许是非不分,一意孤行,俺老张先打死你!”张飞须发戟张,大喝道。
张辽没有疯!像苏双那样疯魔的人如何会有惭愧之情?
“文远这是在为我承担罪孽,也是在为苏双承担罪孽!”吕逸长叹一声,幽幽的说道:“苏双害死了这邬堡中很多人,还放火烧粮,引狼入室,彻夜更放火烧城,和褚贼里应外合...”
“你出言不逊,对我拔剑相向,只是想激愤我,激愤大师,但愿在跟我比武之际被我杀死,如许你就能自我宽恕了,莫非不是吗?”吕逸流着泪问道。
吕逸一双大手重重的按在他的肩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张辽。
张辽放声大哭,说道:“大哥,你别说了,不是如许...”
这一刻,吕逸心头如同一道轰隆划过,立时有了明悟,心中大痛,眼眶潮湿了起来。
“不是...”张辽兀自辩驳,但声音沙哑,低不成闻。
张辽豁然一惊,颤抖动手,平端着短剑,指向吕逸。
“别说了,我没有...我不是...”张辽猛地大吼一声。
世人大惊失容,马媛忍不住冲了出去。
“他为了救本身和张世平的家人,才委身于贼,助纣为虐,固然罪无可恕,却也情有可原。我们都是为了本身保重之人才站在这里,我们若杀他,就是不仁!”说到这里,吕逸的视野悄悄扫过马媛,马媛如有所觉,冷静垂首。
他扭头看了一眼苏双的尸身,哀伤的说道:“他罪无可恕,不思改过,也只要死路一条!”
张飞顿时吓了一跳,环眼圆睁,斥道:“老五你疯了,你拿剑指着大哥做甚么!”
吕逸摇了点头,痛心疾首的说道:“翼德,你错了,文远恰是为了兄弟之义才这么做的!”
“大哥,五弟这是如何了?这要跟谁誓不两立来着?俺老张陪你去!”张飞只听了后半句,一脸的茫然。
世人闻言,都有些感慨,这一日夜来,产生太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了。
但是,就在剑尖即将破喉而入的顷刻,间不容发之际,张辽的手遽的回缩。
张飞气的浑身颤抖,和马媛一起冲到两人面前,指着张辽破口痛骂:“快停止!五弟你怎能对大哥挥剑?别人不知我们当日之盟?你莫非便忘了同生共死之誓了吗?”
“我...”张辽无言以对。
吕逸又看向张飞,沉声说道:“三弟,诸位,你们都错怪五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