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上的刀手满脸无法的朝这男人拱手道歉道:“这位懦夫,不是小的不肯沽酒卖肉与你,实在是心不足而力不敷。懦夫如果等得及,待我家仆人来了再卖与你,如果等不及,明日再来也是能够的。”
“某何曾出尔反尔,只是不信你有本领挪开磨盘。”张飞喝道。
那男人睨目望去,只见井口之上,摆着一个车轮大小的磨盘,把井口压得严严实实。
关羽凤目微睨,面露赞成,也抱拳赞道:“小兄弟好工夫!某姓关,名羽,字长生。后改云长,河东解夫君也。正要就教!”
石磨在这男人手中轻飘飘如同无物,回声被他高高举过甚顶。
“哦?你要如何能信?”那男人凤眼微眯,傲然回道。
说完他撸起袍袖,大步流星走上前去。
那刀手那里肯依,上前就要掠取,被那男人顺手一拦,任凭那刀手如何发力,却不管如何不能再进步一步。
他缓缓走上前去,朝关羽一拱手,沉腰扎马,双手角力,“喝!”一声断喝。
此人丹凤眼,卧蚕眉,边幅堂堂,威风凛冽,固然穿的是一身粗麻布的陈腐衣袍,却难掩拔群的气度。
但此时现在他的心底最深处,另有别的一种情感在蠢蠢欲动,难以按捺。
上一世的本身只能瞻仰膜拜,而这一世的本身却有机遇和关羽并肩作战!
“呵呵,好!”那男人微微一笑,抱拳拱手向四周百姓说道:“如此便请众位乡亲父老做个见证。”
“这有何难?”那男人朗声大笑,问道:“如果某将这石磨搬开,能够卖我酒食?”
“哼!”一声巨吼,声若雷霆,势如奔马,“那里来的恶汉,竟敢滋扰俺老张的买卖!”
待他看清这男人面孔,只感觉此人毫不简朴,气质更是孤冷豪放,又忍不住心中暗赞,悄悄起了一较高低的心机。
千斤石磨回声而起。
吕逸也是面不改色,气不喘,抱拳朗声道:“鄙人吕逸,表字世安,九原人氏,懦夫可肯赐告姓名?”
人群看的瞠目结舌,哄然喝采声连缀不断。
吕逸深吸一口气,直视关羽,不平的战意雷霆般超越空间的边界,视野在半空中和关羽交汇。
看磨盘大小,怕起码也有千斤的重量。
现在见本身的买卖门前乱作一团,顿时勃然大怒。
张飞摩拳擦掌就要上前,吕逸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拦住。
“哈哈哈!”那男人纵声大笑,“本来是来打斗的,正合某意,有何不敢!”
再看那男人,面不更色,气不雍出,浑若无事。
“再来三斤肥的,也给某细细切做臊子,不要见半点精的在上头!”
“起!”那人再喝一声,声如洪钟。
刀手无法,又老诚恳实切好。
两千年来,被无数人敬佩称道的关圣帝君活生生的呈现在了本身的面前,他第一次生出了不枉穿越而来的怪诞动机。
一个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的大汉昂然卓立摊前。
吕逸内心炽热,两眼放光。
刀手将卤肉包起,双手捧到那男人面前,那男人却一动不动,又道:“给某再剔三斤寸金软骨,也要细细剁成臊子,不要见一丝肉在上面!”
他一眼就认出了此人,赤面、美髯再加上这傲视群伦的气质,除了关羽还能是谁。
那男人抬眼一看,恰是张飞接到庄丁禀告,引着吕逸几人赶到。
那男人冷哼一声道:“某已举起石磨,这肉便是我的了,如何送不得?”
刀手被那男人看的心肝儿发颤,不敢抵挡,老诚恳实切好。
刀手满脸不信,嗤笑道:“我家仆人早就有言在先,若懦夫真能将这磨盘搬开,这里的酒食固然取用,分文不取!懦夫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