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朕从西域返来后说的监察使轮换轨制吗?”
“御史大夫何事?”
余禾轻笑一声:“回陛下,正巧李相也在,免得臣再去丞相府跑一趟了。臣此番前来是为了监御史一事。”
“这二者并不抵触,自从运输耗损骤增以后,南阳冶铁府的矿石还是能供得上利用,便是因为矿石开采量大大增加,二者均衡之际,运往南阳的矿石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一些。”
“记得。”
“回陛下,目前有确实证据的便是御史丞禀奏的矿石颠覆一案,其他的临时没有证据。并且不但仅是矿石,跟着开建的门路越来越多,臣唯恐修路这类国之大计也会呈现赃官贪吏并吞赋税的征象。”
余禾眼角的笑意逐步消逝,脸上的笑容倒是没有一丝减弱。
李斯轻叹一声:“便是铁矿的事,自从上党冶铁府建成后,运往南阳冶铁府的矿石都是上品,据御史大夫所言,矿石从上党运到南阳,耗损竟高达一成!是以便思疑沿途郡县有贪墨之行动。”
李斯和我都没甚么不测,以现在这类景象,余禾如果得知李斯来见我,必定不会坐视李斯伶仃与我走得这么近。
我点点头,本来如此。
“朕方才听李相说了,从上党运到南阳的矿石耗损竟高了二十倍,你那边查到甚么了吗?”
余禾愣在了原地,沉默了大抵两息的时候,谨慎翼翼道:“这……臣不好说……李行获得的动静也是从监御史费帘那边报上来的……”
“就在陛下分开咸阳以后。”
我略微思虑了一下,昂首笑道:“余禾发言惯来如此,想必是皇后没跟他打仗过,是以心中不快。”
李斯天然不惧,点点头重新坐下了。
我对劲地点点头:“修路的事就按朕此前说的办,至于你说的各地吏治之风似有不正,你是御史大夫,这类事你看着办就行了,该夺职的夺职,该查办的查办,不要畏手畏脚。朕还是那句话,谁与朕的子民难堪,那便是与朕难堪!毫不姑息!”
两人昂首望向我。
“叫他出去。”
“甚么?”我皱眉道:“耗损竟然这么高?这可比之前的耗损高了二十倍不止!这类环境甚么时候开端的?”
我沉吟道:“不过矿石耗损的事为甚么向来没人提过?那封公犊所说的矿石开采量再破新高是否可托?这两件事搅和在一起倒是有些可疑。”
“是,只是御史大夫仿佛对各地吏治有些不满,见臣和皇后都不附和,是以那天说话时有些……朴重,皇后便有些不悦,只是道叨教陛下后,便回宫了。”
“回陛下,此前臣曾在奏报中提到过,自从长沙郡封拓一案办结、臣到各地巡查监御史为政环境,至今五年不足。然,今各地吏治似有浑沌之意,目前最为典范的就是……”
李斯嘴角略微下压,淡淡道:“御史大夫慎言,有陛下在上,何时轮到我们这些臣子当着陛下的面群情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不错。”我揉了揉太阳穴道:“郡有郡守、郡尉、都尉,县有县令、县丞、县尉,别离为一地长官、掌刑律、领兵卒,此中郡尉、县丞都能够起到制衡郡守、县令的感化,县尉实际上只能服从长官的号令,跟现在监察使的环境一样。”
“陛下贤明,臣也劝谏过皇后了。”
余禾憋了半天,道出一句:“陛下说的是,臣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