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场大雪积累的雪层还没熔化,现在恰是气候最冷的时候,等进了谢二爷的屋子,珞瑾的小脸都冻疼了,来时就记得怀里抱了小暖炉,可忘了北风刮脸更冷。
钱珞瑾才不跟熊孩子普通见地呢,她招招手慕从锦必定过来,非把冰心郡主气个半死不成,因而宅心仁厚的钱珞瑾顿时朝慕从锦招手。
下午,慕从锦可贵来镇国公府,却得知珞瑾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熊孩子,祝你一辈子娶不到公主,钱珞瑾在内心谩骂。
管幸书一向在吹嘘他过年时有个算命的说他是将来做驸马的面相,郁斛一脸不解:“当驸马有甚么好,成了驸马连官都当不了。”
谢二爷又拿杯子倒了浅浅一杯底放到钱珞瑾面前:“小东西,给你也尝尝。”
谢二爷平生中只贪两样东西,一贪文墨,二贪酒,或许是之前军旅时留下的风俗吧,没事就喜好小酌一番,现在被身材状况束缚着,但瞥见酒了还是欢乐。
既然请了皇室宗族的亲眷后辈,就少不得有一个珞瑾熟谙的人――冰心郡主。冰心郡主就跟个斗鸡似的,瞥见钱珞瑾就竖起鸡冠子,围着慕从锦打转圈地盘。
比及慕从锦听完珞瑾用宝贵的古琴弹奏的“细姨星”和“两只老虎”,慕从锦想和钱珞瑾友尽。
“只要你娶我……别走!能不能听我说完!”
“我、我这叫珍惜幼年光阴,你说……再过几年我们到分席年纪了如何办?”
“我不就想让你高兴点儿,”珞瑾又伸手摸摸慕从锦的额头:“总皱眉,老得快。”
冰心郡主到底只是个小女孩,表面狂暴,内心实在很脆弱,孤零零一小我在都中做人质,连个商贾女都能踩在她头上,招招手就让跟她最亲的六皇兄弃她不顾,现在还要被管家三公子教诲,越想越憋屈,嘴巴一咧,哇哇地哭起来。
珞瑾第一次见到管三公子和郁小公子,能给皇子当伴读,当然都是模样整齐的孩子,就是不晓得脾气如何,如果都像谢谡元一样喧华,非把慕从锦闹腾得提进步入更年期不成。
“二娘舅,外祖母都说制止你喝酒了。”见谢二爷又喝酒,珞瑾不欢畅地说。
“想去……洛州。”
身为嫡皇子开蒙会有四个陪读,全部都中都炸开了锅,那些有适龄儿子的家庭都跟要给儿子找婆家似的,一个个绷紧了神经,整天领着儿子东摇西晃,晋升自家儿子的存在感。
关于慕从锦的陪读人选,那可出色了,是各方权势的拔河赛,如果拍成电视剧放出来起码能演两三集。
钱珞瑾八卦地问慕从锦想找甚么样的陪读,慕从锦招招小手,表示她附耳过来,在她耳边放大音量说:“是不是傻,我有自主权么?”
秀喜把珞瑾挂了雪的大氅拿去擦干,珞瑾单身一人进了谢二爷的房间。
慕从锦愣了一下,珞瑾摸他额头的手指另有操琴勒出的陈迹,练这两首儿歌就为了哄他高兴?
听着听着,慕从锦不笑了,出去逛逛,说着简朴,对女儿家却不轻易,等她嫁了人,怕是在深宅大院里连门都出不得几次。
慕从锦两手托腮,也犯愁:“要不你削发,当尼姑,我弄个尼姑庵的方丈给你当,每月有人为拿,你如果馋肉了也尽管吃,有我罩着你。”
“你说,我们能安然长大么?”像是自言自语似的,慕从锦这个题目已经问了好几次。
慕从锦还觉得珞瑾有要紧事,快步走了过来,冰心郡主公然气得鼻子都歪了。
半晌后,慕从锦规复明智,他正趴在钱珞瑾身上,被钱珞瑾紧紧抱着,钱珞瑾嘴唇也紧紧地贴着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