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色的束缚带绑在大腿根部,金属夹子扯着衬衣的下摆。衬衫的扣子被解开了几个,禁欲又混乱。
这类时候,享用就变成了折磨。
但现在不可。
游昕昕几近不敢多看。把按摩精油的托盘悄悄放在床头。
两小我对峙了半晌,季楼偏过甚去,避开了游昕昕的视野。
“是我甚么处所没做对吗?”游昕昕问。
双手捏着那人的后脖颈,借着精油来回滑动。脖颈苗条,能够摸到一点凸出的骨头,手底下的肌肤温度跟着按摩在渐突变暖,出现了一层薄薄的粉红色。
“对,在大海中,统统小鱼都自在安闲的。”
他的睫毛低垂,微微颤栗,眼睑下的暗影在暖黄的灯光下颤抖,游昕昕感觉有甚么东西从本身心中的湖面上掠过,是一只鸟,还是一只鱼,悄悄一颤,就躲了起来。只把安静的水面搅出一圈圈波纹。
实在是很享用的,那种力度和那种技能,是本身最熟谙,最渴求的。被按到某些地区的时候,几近忍不住在心底喟叹,整小我都放松了。仿佛被泡在最舒畅的温泉里,听任了本身卸掉统统假装,随她玩弄。
衣领半阖,暴露的一抹模糊约约的雪色,被深色的床品烘托得格外刺目。他的手指骨节清楚,搅动着衣扣,游昕昕晓得手指的温度,触摸起来像雪一样冰冰冷凉的。
是活力了吗?仿佛又不像。俄然闹别扭?应当也不至于啊。
“你是不是拍到过很多鱼?有瞥见过海豚吗?”
但是现在,他身材的各项机能却已经获得了规复。固然双腿还不能动,但某种属于男人的特别服从仿佛并没有落空。
“好恋慕啊。”游昕昕说,“我只在水族馆里见过海豚和沙鱼。在那种大型鱼缸里,它们看上去过得很不高兴。没精打采的。我想,在大海里,它们必然活得很高兴。”
游昕昕的手悄悄按上他的肩头,瞥见那脊背上的肩胛骨收紧了一下。
在季楼昏睡的几个月的时候里,游昕昕也是用一样的伎俩帮他按摩。
那双手捏着脊脖颈,捏过手臂,过了肩,到了腰部——还在往下走。
“我拍到过居留型虎鲸,五头鲨,白海豚,另有海龟……”背对着她,男人有一点降落的喉声响起,“今后有机遇给你看那些照片。”
那只捏着后脖颈的双手垂垂往下,过了肩膀,到了脊背。柔嫩,炽热。一起燃起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