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一大群婆子早围住了许氏,许氏正转头看过来,二娘忙小步上前跟紧她娘。
这会儿前头车夫来报那驴车上的人上了安宁侯府的犊车,鲁老夫人就迷惑了。程瑾说的没错,主子可没胆量私用主子的犊车。
如果去安宁侯府,到了南大街就得拐弯。
顾山道:“这就到了,父亲固然严肃,不爱说话,却极其刻薄;那位也是个慈爱之人。”
驴车在许氏的提心吊胆中行了半日,终究看到一座威武雄浑的城门呈现在火线。
那老夫人强撑着坐在椅子上喘气,从牙缝里挤出:“这老东西,作践了我一辈子,到这把年龄还弄出个猢狲。这是怕我害了他的祖宗,人也不往我面前儿领了!”
与此同时,一个丫环仓促跑进一处都丽堂皇的上房,进门后对着正坐在上首的老夫人先哈腰行了个大礼,然后说了几句,便见那满头珠翠、富态驯良的老夫人勃然色变,把搁在手边的宣窑瓷杯扔在地上砸的粉碎。
本来当今贤人有四子,除了太子和还是稚龄小儿的第四子外,剩下两子都以已成年,被封为襄王、文王。安国公府明面上中立,程喻私底下却与文王多有来往。文王最好汇集些怪杰异物,程喻天然对刚才那力大无穷的丫头产生了兴趣。
哪家的女人会如许干?
顾二娘心安,虽是初来乍到,却并不难设想京中各种庞大干系,万一救的是安宁侯府的仇敌就徒惹费事了。
顾山语重心长:“听你娘的。”
一家人下了犊车,换了小轿。林忠一同随至一垂花门前落下。
二娘手指贴在盒子边沿,微凉的感受像极了那人皮肤的触感,凉凉的、软软的、滑滑的……比她屁股上的肉都嫩!
许氏想的入迷。没发明顾二娘拿出一个十锦攒心盒子来,如豹都塞到嘴里了,许氏才瞥见。看着那一盒子见都没见过的各色果子,许氏一把揪住了二娘的耳朵低声问:“哪来的?”
顾二娘内心不满林忠把爹娘吓得话也不敢说,淡淡道:“刚才那头牛冲过来,把我骇住,一不谨慎就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