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坐上皇位,原就该直面这些,有得必有失。
朝云教唆着丫环去拿花瓶来,笑问道:“兄长的病情可好了些?瑶瑶得知你身材不适,特地随我返来探看。”
谢迟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少油嘴滑舌。”
“兄长先前不议亲,是不想将婚事当作好处,被牵涉进任一阵营。现在总没这个顾忌了吧?”朝云语重心长道,“你如果再不议亲,母亲就真要愁白头了。”
皇上自顾自地说着,谢迟不敢多言,只悄悄地听着。
这几年来他用心安插,用了些装神弄鬼的手腕,表示皇大将裴将军调去北境,替代了本来驻守在那边的虞三郎,制止了半月丢十六州的环境再次上演。
皇上知他不会答,也没希冀谁能说得上来,自嘲地笑了笑:“罢了罢了,朕管不了这些,也不想管。朕累了,你去吧。”
牵一发而动满身,他借此办成了很多事, 却没推测也办砸了事。
谢迟拨弄着那红梅,漫不经心道:“不想议。”
他并不风俗这类雾里看花的感受, 大事当前,也没有闲情逸致来考虑这些, 以是只能临时搁置到一旁,比及处理了当务之急再说。
谢迟撑了这么久,最后还是因着一场风寒病倒,告了假,在家中疗养。傅瑶与朝云约着赏梅,得知此过后,便与她顺道过来探看。
谢迟愣了下,又想起早前的事情来。
“可我听瑶瑶说,傅家已经在给她议亲了,”朝云似笑非笑道,“她本日还特地问了我,说让我评判一下哪个好些。”
这事触及到先帝一朝时的密辛,到现在已经没几小我晓得了,他也是在那梦中,安定宫变以后偶尔得知的。
“朕不是一个好天子,也算不上是个好父亲……”
两王之间剑拔弩张,与宿世无异,谢迟不动声色地周旋此中,等候着宫变之日的到来。
朝云出门去略送了送傅瑶,随后又折返返来,只见自家兄长正看着案上那支红梅入迷,忍笑道:“兄长这是睹物思人吗?”
姜从宁点点头:“也幸亏这驻军来得及时,如果早晨一日,秦王即位以后,再想窜改局势可就难了。”
在梦中,谢迟领着西境军入城,狠辣无情地安定了叛党,诛杀虞氏一族,雷霆手腕掌控朝局,一时候满都城群情的都是他谢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