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嫂俩对坐傻笑,傅煜负手站在一旁,心中稍觉惊奇,不知mm是何时跟攸桐变得如此靠近。不过mm并不娇弱,既然旁人吃了一样的东西,没半点非常,想来还是那柿子的原因,攸桐的说法更有事理。

徐夔自知傅煜亲率的马队军规极严,他是熬不下来的,哈哈笑了两声,摆手走了。

傅煜没担搁,道寿安堂说清楚原因。

傅澜音照实说了,因攸桐又问昨晚的吃食,照实道:“昨日在南楼吃得很多,晚间用了碗鸡丝面,当时没感觉如何,可见跟二嫂无关。只是临睡前馋嘴,吃了两个柿子,半夜里着了凉,也许就闹起来了。”

遂伸手在攸桐肩上轻拍了拍,道:“你陪着她,我出去一趟。”

“她不会教坏澜音。”傅煜为这事折腾了全部凌晨,饭都没吃一口,见祖母死揪着不放,非常不耐,“澜音不是孩子,晓得善恶是非,祖母不必多虑。至于魏氏——”他游移了下,状若随便隧道:“畴前当然特别,嫁过来还算循分。她孤身远嫁不轻易,祖母谅解点吧。”

说罢,以书房有事为由,告别走了。

昨日那顿火锅的食材她亲身盯着,鸭血鸭肠不成能出岔子,她是担忧别的——

他身强体健,练兵也极其刻薄,因战事吃紧时需连夜赶路急袭,平素也格外看重夜间练习,经常半夜突袭最精锐的马队,好教世人能随时应敌。这回也是四更天亲身去校场,将最倚重的那支步队拉出来练,完事回府,瞧着天气尚早,顺道来问安。

两人在门前说话,里头傅德清闻声,推窗望出来,笑骂道:“老东西,少给修平增乱。”

“不消。”

……

傅澜音喝完药后恍忽睡了半天,这会儿刚醒来,正拥被坐在榻上,喝柔嫩香糯的粥。

剩下老夫人靠在罗汉榻上,不悦喃喃,“才娶进门几天,这就护起来了还!”

女人家贪吃,闹个肚子罢了,能有多大的事。瞧把她急得!

结婚至今,她在被萧瑟时、被他冷厉威压、被苏若兰违逆冲犯时,都能沉寂安闲应对,乃至在过后反将一军,特地到两书阁里挑他的不是。

攸桐也没坦白,将昨日姐弟俩吃火锅的景象详细说给他听。

寿安堂外天光亮朗,傅煜瞧着攸桐,半晌后才有点别扭地挪开目光。

“转头我列个票据给你。”

闯龙潭虎穴的事,他已不知做过多少回,这事儿该如何办,内心稀有。

……

“带到城外练了会儿,活动筋骨。”傅煜幼年经常跟他上阵,对前辈亦存恭敬,见徐夔走路时右脚踏实,膝弯有点伸直,道:“老将军的腿仍没好?”

大半个月后,不负重望地满载而归。

攸桐却没闲心,见他神情不似平常冷沉冷酷,便问,“你也去瞧澜音吗?”

这话说得,仿佛是她急着推辞任务。

寿安堂里那点谨慎思,傅煜并未放在心上。

折腾了小半日,腹中还是空荡,他回到两书阁脱了那身冷铁细甲,匆促用过早餐,连眼皮都没阖半晌,便往傅德清的议事厅去。节度使帐下虎将浩繁,兵马银钱都充沛,这议事厅修得阔朗敞亮,巍峨峻拔。

攸桐瞧她那副馋相,甚是无法,“你啊!”

末端,道:“撤除南楼的人,三弟昨日也吃了些,能顺道去他那边一趟么?他和澜音是同胎双生,虽男女有别,体质想来略有类似。若他也感觉不适,得从速请郎中,我也真就……”她顿了下,毕竟怕姐弟俩真因她而刻苦,手指下认识攥住。

攸桐寻到关键,长长松了口气,“还真是馋嘴!柿子性寒,你昨日又吃了那么些虾滑,两寒相遇,极易闹肚子的。天底下这么些食品,有很多相克,不成同食。这回闹肚子还算轻的,有些误吃了怕是会伤性命,今后可得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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