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伸手在攸桐肩上轻拍了拍,道:“你陪着她,我出去一趟。”
“唔。”傅澜音跟攸桐几番打仗,晓得她对吃食知之甚多,有点馋嘴后的赧然,只握住她手,不美意义地笑道:“多谢二嫂了。有这票据避祸,就能吃得更痛快了。”
傅澜音姐弟俩生在高门,不像丫环仆妇耐摔耐打,能麻能辣,肠胃或许养得金贵。昨日吃火锅时,特地调了口味淡的料,又备了碗鸽子汤在旁,好教姐弟俩涮去些辣味。可若傅澜音当真体弱,她今后就不能随便给吃辣菜,免得闹出肠胃炎来,不是闹着玩的。
攸桐却没闲心,见他神情不似平常冷沉冷酷,便问,“你也去瞧澜音吗?”
末端,道:“撤除南楼的人,三弟昨日也吃了些,能顺道去他那边一趟么?他和澜音是同胎双生,虽男女有别,体质想来略有类似。若他也感觉不适,得从速请郎中,我也真就……”她顿了下,毕竟怕姐弟俩真因她而刻苦,手指下认识攥住。
徐夔自知傅煜亲率的马队军规极严,他是熬不下来的,哈哈笑了两声,摆手走了。
攸桐没好气,偷偷翻了个白眼,“我是担忧她刻苦!”
这事理傅煜天然明白。
“带到城外练了会儿,活动筋骨。”傅煜幼年经常跟他上阵,对前辈亦存恭敬,见徐夔走路时右脚踏实,膝弯有点伸直,道:“老将军的腿仍没好?”
“好。”攸桐笑着站起家送他。
老夫人皱眉,神情微沉,“这可不可。魏氏那行事脾气……”
结婚至今,她在被萧瑟时、被他冷厉威压、被苏若兰违逆冲犯时,都能沉寂安闲应对,乃至在过后反将一军,特地到两书阁里挑他的不是。
“好!”傅德清看罢线报,甚是欣喜,“这事办完,顺道将老郎中请来。要多派帮手吗?”
傅煜“嗯”了声,倒是踱步到中间,给攸桐腾处所。
攸桐瞧她那副馋相,甚是无法,“你啊!”
这话说得,仿佛是她急着推辞任务。
见兄嫂出去,她有点不美意义,搁下碗勺,道:“真没大碍的,喝了郎中的药,吃些粥,感受好多了。”因怕傅煜指责攸桐,还帮着道:“是我昨晚睡觉着凉,今早才闹起来,跟昨日的吃食无关。”
见着傅煜,便抱了抱拳,“修平今早又冒寒练兵去了?”
说罢,以书房有事为由,告别走了。
遂将那人的经历记熟后收起,又从袖中取出一枚极小的信筒,递给傅德清。
剩下老夫人靠在罗汉榻上,不悦喃喃,“才娶进门几天,这就护起来了还!”
将朱勋、老军医和捎带的奥妙舆图交割清楚,已是傍晚。傅煜连日赶路,在都城时费心吃力,傅德清也不舍得他太累,便命他回府安息。傅煜进了府,没回两书阁,倒是两袖风尘,直奔南楼而来。
女人家贪吃,闹个肚子罢了,能有多大的事。瞧把她急得!
寿安堂里那点谨慎思,傅煜并未放在心上。
寿安堂外天光亮朗,傅煜瞧着攸桐,半晌后才有点别扭地挪开目光。
“南边刚递回的动静。叛贼悍勇,朝廷弹压不住,等来岁春荒恐怕更难过。届时朝廷调兵弹压,齐州可着力摸索。我再去趟魏家,先将东南那边要紧关隘的舆图、烽堠、城防总图取来。如何?”
“能试的都试过,不管用。”傅德清叹了口气,甚为自责,“故乡伙在军中卖力一辈子,到现在落下弊端,我却束手无策。”
谁知现在却忐忑忧心,脚步微乱。
傅煜没担搁,道寿安堂说清楚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