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闻得出来？她难堪地缩了缩脖子。平时她的确是不消香水的，明天上山前为穿甚么衣服纠结了半天，又鬼使神差地翻出尘封了几年、还是他们新婚时婆婆送的香水喷了几下，最后还是不风俗，拿水抹了又抹，随便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这都隔了两天了，还流了这么多汗，她觉得味道早就散了呢，没想到他鼻子这么灵光。
是啊，她要留在家里吃肉，不想再去茹素斋了。可话如何能说得这么直白呢，她只能绕着弯子说：“我去不太好吧？”
等了一天，就为说这句话，舒坦。
有了，她摸到压在柜子里的僧袍，正用力往外扯呢，后背就撞上妙贤的胸口。
“嗯，他们还没讨饭，都等着我返来一块儿吃，我就回家来换身衣服，显得持重一点。”
“为甚么要躲？”他终究放开她，另有些回味似的舔了舔嘴角，顺手用中间的衣物压住她的伤口，“就这么怕被人瞥见赤身露体跟我在一起？我们不是伉俪吗？”
这甚么环境啊？他、他如何能够像个小狗似的舔她伤口，还舔得这么活色生香的，让她面对穷凶极恶的暴徒都安静无波的谨慎脏就将近从喉咙口蹦出来了！
她一骨碌爬起来，把他换下的僧袍随便往身上一套先遮个羞，优先帮他找洁净的衣服。他长年不在家住，那些常日里会穿的海青和正式场合才用得上的五条袈/裟、九条袈/裟全都被她洗洁净，放到太阳底下晾晒完整后，清算进了衣柜的最深处，他八成是找不到的了。
他身边的位置是留给她的。
她看向他身后的郝三梦，见她一脸生无可恋，外加“妈妈你快救救我我实在不想去”的神采。目光再往下，落在两人牵着的手上……董芳清了清嗓子，说：“好好好，你们快去吧，吃完去散个步多逛一会儿再返来也没干系的，快去吧，快去！”
妙贤明天跟她说话老是凑得特别近，顺手还把本身那一碟推到她面前，用筷头敲了敲，表示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