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师道:“老夫觉得,秦风此次弃暗投明,一举打扫匪患,为朝廷立下大功,非常可贵,陛下应当予以表扬,令其和姜长歌率一干将领进京,并亲身召见,使天下皆知陛下爱才,也让其他残匪晓得陛下情意,效仿秦风,则匪患者将完整断根。”
黄门官道:“主子见地浅薄,不敢置评,要不,要不,是不是能够让各位大人……”
十年前即位之时,他还只是个小孩,只晓得谨尊帝师之命,发愤做一代明君,谁晓得明君这么无趣,的确不是人干的活,两年以后,赶上了非常好玩的一个江湖**,相谈甚欢以后,**进入了朝廷,一起飞普通的高升,成为了明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权臣。
开平天子仍然是极不甘心上了殿。年复一年的反复,不厌倦是不成能的。何况这项事情,实在是单调无趣,每天听文武官员上奏,辩论,劝谏,当真是苦不堪言。
天子笑道:“哈哈,看来爱卿们的祖上挺会积善的,好吧,读吧。”
只见他想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滑头的笑,提笔一挥而就,然后把笔放到一边,对劲地对黄门官道:“朕已写好,把大印给我印上吧。”
天子咳了一声,表示听不懂刘尚书的言外之音,说道:“那你这么焦急地说有事,倒是甚么事?”
李太师大声道:“陛下别出机杼,中转心声,三言两语,将旨意交代得一清二楚,一扫陈腐酸臭之味,是千古以来,天下第一的奇文佳作。”
天子斜他一眼道:“不可吗?”
翰林院裘学士回声道:“臣在。”
百官们目瞪口呆,一时面面相觑,都没想到一道寂静权威的圣旨,其笔墨一陋至此,不但粗字俗字连篇,斯文扫地,粗鄙不堪,并且美满是地痞恶棍的口气,说是骂街还差未几,说是圣旨,如何想得出来?
很多官员一听李太师出言,也纷繁拥戴,大拍马屁。天子听得心花怒放,对劲地纵声大笑,宣布退朝。一班朴严峻臣,只能在内心悄悄苦笑。
开平天子见是刘尚书,倒是提了些兴趣,说道:“边关又有甚么好玩的事了?”
世人皆称此为上策。如果他们胜利,则给了番人打击,证明招安没错。如果他们不胜利,反为番狗所杀,除了要发放点抚恤金外,可觉得朝廷省很多费事,如果两败俱伤,两边力量都减弱,那就更妙了。看来沈远堂对山贼之恨还是未曾窜改,这一箭双雕之计用得也忒狠了。
刘尚书道:“番人集结练习,野心昭然,但目前尚无进一步行动。”
又是一天的早朝。
李太师道:“老夫觉得,先见一面,以示皇恩,对他们今后交战大有好处。”
不过大师在宦海上呆久了,好象也是一副当官的气度了,每天上朝,又回到了以往那样机器的状况,以是也不再好玩了。
刘尚书道:“功德当然是功德,但是措置恰当,也会变成好事。山贼向来凶悍涣散惯了,恐怕一时难被朝廷律令束缚,但十五万招安兵汇合一处,并且皆招安将领所率,恐怕很难节制,一旦生变,为祸之大,不堪假想,是以微臣觉得,该当把这十五万兵化整为零,分拨各部,严加管束……”
文武百官一看他如此严厉,反而内心有些担忧,因为他一旦神采严厉,凡是做出来的事情都不会太严厉。
世人皆知李太师在此次秦风反叛事件中,实在受了丧失,传闻其子在外被人挟制,几近丢了性命,为了保全儿子性命,才让皇上改了圣旨,这事固然是个传闻,但看李太师在全部事件中的表示,恐怕并非无风起浪。即便不说这件事,他的儿子无法退婚,也算是吃了点亏。毕竟在对这桩婚事上,李太师还是非常热情的。本来觉得他会对秦风及绿林豪杰暗恨于心,没想到一开口,竟然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大师都是大感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