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甚么呢？如何这么多人啊？”芷兰抻头往内里看。
更详细的情节，他已经记不清了，只模糊记得，是个很爱哭的小女人，他碰到她的时候，小丫头已经哭得嗓子都哑了。乃至于向来不会哄人的他，特地买了五彩缠糖，又笨拙地逗了她半天。
五彩缠糖……
那糖是甚么模样，他早不记得了，不过有件事却让他一辈子影象深切――女孩子的眼泪，是底子流不完的。
芷兰看直了眼，赞叹道，“竟然另有如许的缠糖！也太美了吧！”
“缠糖？”陈逸斐挑了挑眉。
“那二少爷是不是要买糖果送给若薰姐姐啊？”芷兰瞪大眼睛，满脸等候地问。“二少爷不如多买几朵花呗，真的可都雅了呢，若薰姐姐见着必然欢乐！”
“多嘴！”陈逸斐板着脸斥道。
“若薰姐姐，你感觉这些金饰如何？”芷兰不等苏谨晨看完，已经迫不及待地问道。
首战告败。
既不能太决计，也不能太随便……
苏谨晨的神采不由暗了下来，“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归去吧。”
看不上德宝轩代价不菲的宝贵珠宝，却对这类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念念不忘……
还真是个奇特的人。
“是啊！”苏谨晨笑道，眼睛里带着好久都未曾有过的神采，“我也只在很多年前见过一回，那还是八九岁的时候，有天早晨跟姐姐瞒了父母偷偷溜出去看灯会……”她顿了顿，从刚才的回想中回过神来，笑道，“便是那次，我们碰到个卖五彩缠糖的老伯……当初买的，是朵夕颜花状的缠糖，真是都雅的紧。我那早晨欢乐了一起，回了家都舍不得吃……”
一样是珍珠翡翠宝石玛瑙，在德宝轩师父的手里，却件件都变成了让人冷傲赞叹的艺术品，苏谨晨一件件看下来，心中也非常赞叹。
“你们不是去了德宝轩么？就没有她看得上眼的金饰？”
芷兰还要再问，苏谨晨已经客气地跟伴计道过谢，拿起装翡翠扣子的锦盒。
芷兰赶紧点头，“另有呢？”
“若薰姐姐？”走出去几步，她才重视苏谨晨还没跟上来。
“芷兰，既然蜜斯的饰品还不焦急买，我们就先归去了――已经出来好些时候了。”
她正皱着眉头想着，没留意苏谨晨被身边一个围满了人的小摊位吸引。
倒是种带着淡淡欢乐的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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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