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时候到了。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天子轻叹道:“奕风夙来不喜张扬,申明不显。是以,他与茹儿结婚,旁人闲言碎语甚多。此次边关垂危,带兵的恰是沈文飞,也就是他的二叔父。我正故意,想给他个机遇,让他建功立业。有沈文飞做主将,定然不会让奕风以身犯险。想来,安然之事,可有包管。同时,若能建得尺寸之功,他也有资格立于皇家之侧。”
沈文飞与沈奕风朝着世人挥挥手,翻身上马。
沈奕全带着几个下人,抬着很多箱子,从内里出去。
这时。沈文仲也闻声出来了,听到沈奕全这么说,也不由得细心看了看那几口箱子,迷惑道:“全儿,这箱子里都是甚么啊?”
说着,他从箱子里取出一样东西。鲜明的。便是一只手弩。
这时,宫人出来领着他们,径直到了太后宫中。此时,天子却也已经等在这里了。
当沈奕风和东方茹凉一起来到宫门前的时候,东方茹凉脸上,仿佛另有一丝丝泪痕。
沈文仲一惊,道:“好强的弩!”
沈奕全轻叹道:“二叔父,这些都是我们几兄弟做出来的。我们的心愿,便是你,另有大哥,能够安然返来。”
看着沈文飞带着雄师,缓缓向北,耳入耳着沈素雅的歌声,吕氏终究忍不住,两行清泪缓缓而下。
东方茹凉勉强一笑,轻道:“奕风哥哥,你……要不我求求皇祖母,让你……”
沈奕风还未答话,在一旁的天子轻叹道:“母后。也莫要怪他了。他们内心的苦,朕晓得。说来,这也是朕之过。他们新婚燕尔的,朕一纸圣旨,便要让沈奕风上疆场。这。茹凉心中,能欢畅么?”
沈奕全轻叹道:“这柄剑确切很好,但与倚天剑比拟,还是略有不如的。”
天子又是轻叹一声,道:“此次戎国大肆犯境,数十年来,范围最大。边关的垂危文书,已经堆积如山。而现在可用的将军,当真能独当一面的,不过就是慕容宇、陆仲达、吕子方、沈文飞四人罢了。而慕容宇坐镇都城,不能动。吕子刚正在南疆,保护大宏朝南大门,防备泽国,也不能动。何况吕子方此人,善于水战,于马队一道,反而是四人当中最差的。至于陆仲达,他还带兵在西南安定兵变。数来数去,便只要沈文飞能够动。”
固然有这件事情,但东方茹凉的三朝回门,也是不能担搁的。宫中,太后已然遣人来催了。
太后叹道:“哎,这可就苦了茹儿了。”
而早已不是第一次送夫出征的吕氏,还是面带浅笑,向沈文飞千叮万嘱着。
他将长枪递给沈文飞,笑道:“二叔,你且尝尝,好使不?”
说着,他向沈文仲和李氏见了礼,转向沈奕全道:“奕全啊,我听奕言说,你带了很多好东西返来。二叔父有些心痒,便过来看看。公然,是好东西啊!”
沈奕全轻笑道:“说来话长,一句两句话,是说不完的。二叔父你且看,这枪是否好用便可。”
沈文飞接过长枪,挥动几下,喜道:“非常趁手!这枪柄我看你是一段一段接起来的,但我以蛮力,却竟然弄不开!并且,这精钢的枪柄,竟然另有弹性!奕全,这是如何做出来的?”
实在,天子另有些话没有说。
东方茹凉忙道:“皇祖母,是茹儿本身表情不好。与奕风哥哥无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