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先生轻道:“如果药儿没猜错,那么。师妹你是想,将阿谁浅儿丫头留给心儿,让心儿带着她,教她一些东西,特别是,为人处世的事理,是么?”
但是,药先生不是三年前便已故去了么?并且,她和蓝心湄之间如何会以师姐师妹相称?她们之间,到底是甚么干系?就像外人所知的,至好老友那么简朴么?
蓝心湄轻叹一声,道:“师姐呀,既然你这么惦记她,那你为何反面她说说话呢?”
药先生轻道:“那你可晓得了,心儿能有如此心态,实在并不是甚么奇特的事情。”
说着,她望了望窗外,又道:“就像沈家姐妹普通的亲姐妹,姐姐,你说,好不好?”
药先生稍稍顿了顿,又是悄悄一笑,轻道:“再者说,你我都已然活了四世了,谁又敢必定,不会有第五世呢?或许,下一世你我还会是姐妹。”
蓝心湄微微怔了怔,轻道:“那,将浅儿留在心儿身边,不是对心儿有好处么?师姐为何不允呢?”
蓝心湄踌躇了一会儿,轻道:“但是,既然心儿如此,那让浅儿跟着心儿,那又有何不成呢?”
药先生轻道:“但是,心儿却又是个能够对身边的人,形成极大影响的人。如果……如果浅儿遭到心儿的影响,失了那颗本心,却又是得不偿失的。”
蓝心湄轻叹道:“好吧,心湄听师姐的。不过,另有一事,师姐你对你本身的将来,要作何筹算呢?要不要心湄到心儿的住处,找个东西作个法,让师姐持续伴跟着你那敬爱的小门徒?”
说着,她稍稍一顿,轻道:“师姐,回想宿世,你我都十二岁的时候,那里故意儿这般成熟?师姐啊,你可真是收了个了不得的好门徒啊!”
只见,蓝心湄胸前挂着的一个坠子,微微闪过一丝异彩,一个声音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此时,寝室里,只要蓝心湄一人罢了。但是,她现在明显不是在自言自语,那么,她是在跟谁说话呢?
这声音……竟然……竟然……是药先生!
药先生沉默了一会儿,轻道:“师妹,你可晓得,这心儿,也和你我一样……”
“当真想不到啊……”听完药先生的报告,蓝心湄欣然道,“想不到这心儿,竟然经历如此波折。”
药先生又道:“师妹,此次相逢,我们两人,也有几十年没有见过了吧?”
这声音微微的淡然中,带着一丝难掩的欣喜。但是,如果沈素心在这儿,定然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个声音,她实在是太熟谙太熟谙了,哪怕只听到一个音,她也会顿时听出,这到底是谁在说话!
药先生轻道:“对,待到两人及笄时候,再把浅儿送来梁国公府与心儿一起,便无碍了。”
说着,她的眼角,一颗晶莹的泪珠,缓缓滑过了她的脸颊。与此同时,那颗玉坠上,也闪起了一丝晶莹的光芒,仿佛与那颗泪滴在相互照应。
蓝心湄轻叹道:“是呀。在苗疆,我却不知,我的动静竟然会如此闭塞了。竟然。连师姐去了,都是两年多以后,师姐的一缕残魂飘零到苗疆,亲身去找我了,我才晓得。”
蓝心湄沉默了一会儿,轻道:“但是,我们苗人,却没有甚么及笄之说。遵循我们苗人风俗,女儿家满十二岁,便已是适婚春秋了。三年后,我可不敢说,浅儿会不会已然嫁为人妇。”
药先生闻言,仿佛悄悄感喟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是啊,再次见到心儿,当真是喜出望外。三年了,心儿竟然也将近长成一个大女人了,时候,过得可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