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朱华章的侍从也快马加鞭的赶回,将两本账册交了上来。一本是布厂常日的售货账册,另有一本是从白家借来的进货账册。
说到此处,朱攸宁踱步到孙大掌柜跟前,嘲笑道:“证据多的是,容不得你抵赖。”
随即一步步的走向孙大掌柜:“孙大掌柜。这件事可不是我不帮你了。我这个店主信赖你这个掌柜,可你这个掌柜是如何回报我们朱家的?朱家的月例银子少吗?还是拖欠了你们的月例银子不给?你何至于如此啊!”
孙大掌柜的汗水鄙人巴固结,顺着髯毛滴落。
他回想前后产生的事,俄然之间就明白了甚么。
就见朱攸宁老神在在的从大氅外头镶嵌着白兔毛的明兜里掏了一把瓜子出来交给身边的婢女:“帮我剥瓜子。”
“不,不,二老爷,您可不能啊,我为了您……”
其他的掌柜也都各自披上披风跟从在后。
“孙大掌柜若心机醇正,又怎会被我抓住了错处?二叔。”朱攸宁又问朱华章:“孙大掌柜贪了我们家一千余两的银子,是不是该将人送往官府?”
朱华章闻言,挑眉看向了人群最后的朱攸宁。
孙大掌柜听的浑身一震,神采由乌青转为灰白,盗汗从脑门往下淌。
说着,朱华章便驯良的笑着拉住了孙大掌柜干瘪如柴的手,忽视他乌青的神采和手心的汗,一同相携出门。
许大掌柜不敢怠慢,亲身领着这一行人进了库房。
“见环境不好就胡搅蛮缠?还想诬赖钱庄的掌柜和和活计将他们也拖下水不成?孙大掌柜,您也一大把年纪了。闹个晚节不保也就罢了,如何脸都不要了?你往掉队了缧绁能够不管外头,您另有俩儿子要在富阳安身呢!你想让他们也都抬不开端来?”
常随拱手,便点了几小我大步而去了。
待到朱华章点数结束,又接过那两本账册翻看的了一遍,最后嘲笑着将账册丢还给身后的小厮。
朱华章懒得听他们辩论,当即叮咛人开箱,大庭广众之下开端点钱。
“要点银子是吧?轻易,我当即引着诸位去。”
朱攸宁又抓了一把瓜子揣在兜里,这才一边剥瓜子,一边慢条斯理的跟在这一群人身后往钱庄去。
孙大掌柜的话,让世民气中的天平又歪回了朱攸宁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