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攸宁转头看了白氏一眼,并未答复。只是当真的看着白胜舫。
朱华廷被说的有些宽裕,但还是护着朱攸宁,“舅兄大人此言差矣,若依你之见,此事如果福丫儿所为一年来也不见她有行动……”
朱华廷被说的面红耳赤,他晓得舅兄是瞧不起夹带作弊,害的白氏和孩子跟着刻苦,才会对他如此不假辞色,可此时他纵有千万种冤枉,却毫无证据能够证明本身。
“当日她在家中是如安在她外祖母跟前表示,与她表姐之间的胶葛又是若那边理,我已经问的清楚。
朱攸宁闻谈笑起来,点头道:“是,多谢大娘舅指导,我必然服膺。”
“舅兄大人不必如此,有甚么话问我便是了。”朱华廷语气固然客气,但也已放弃了温软,变的锋利起来。
“福丫儿,你!”白氏不等白胜舫说话,便先站起家来,“你如何能如此呢?那但是为娘的娘家啊,那毕竟是你的外祖父啊。”
白氏将朱攸宁搂在怀中,不附和的看着白胜舫:“大哥,你如许凶孩子做甚么。”
朱攸宁的话,听的白氏眉头舒展。
白胜舫却一摆手,道:“无妨。福丫儿,你与我说说,孙大掌柜的事到底是如何回事。”
白氏被女儿一番话逼问的哑口无言,眼泪当即落了下来。
她一向住在白家的内宅,并不知布厂与白氏布庄另有这等抵触,不附和的道:“福丫儿,你如何能停了白家的货呢?”
朱攸宁见朱华廷宽裕的败下阵来,不免叹了口气,分开白氏的度量,小大人似的负手走到了白胜舫的面前。
“大娘舅是明白人,也是讲事理的人。孙大掌柜调拨白老太爷害我们一家,又想栽赃谗谄我,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朱攸宁看了看白胜舫那张方刚正正无甚神采的脸,晓得他是个能够讲事理的人,便直言道:“实在并非我害孙大掌柜,而是他想使坏心害我,被我先发制人了。他觉得我看不懂账,不识字,便将白家进货的货款贪下了。”
“大娘舅是想发兵问罪吗?”
朱攸宁莞尔,“大娘舅,在商言商,我恭敬您是我的娘舅,感激您对我母亲的照顾,但是白氏布庄的店主目前还是白老太爷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