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槿听完,神采丢脸。刘家,刘家,真是好大的胆量。这事打完三姐的主张,见不好啃,就把脑袋转到四姐身上去了吗?!这是要百口赖在阮家的节拍吗?还敢明目张胆的送东西!
“女子亦分歧,心安之则处之。”闵先生道,“不过勋贵官家甚少娶二房,内易引家乱,外为人诟病,影响家属名声,致家属后辈不易攀亲。以是你才不知。凡是世人所说二房,都非官府备案正式二房,皆为妾。”
祁红咬了咬唇,像是下定了决计,出声道:“婢子的确有些事情想要禀告蜜斯,前日听蜜斯问起四蜜斯的事,婢子是晓得一些的,但无真凭实据,一向不敢在蜜斯面前乱嚼舌根。只是事关严峻,婢子想着,还是应当让蜜斯晓得为好,不管真假,蜜斯自会决计。”
安锦回房除了内里薄锦披风,净了手,才端起茶,渐渐呷了一口。很久才昂首,看着面前身穿莲青色绣花棉裙,脸孔清秀垂眼侍立的十四五岁的丫环道:“祁红,这烟叶罗香不错,是本年夏天的第一道新茶吧?”
祁红听了,极其恭谨的回道:“是的,蜜斯,是云叶庄新制的茶,刚送了过来,今儿畴昔,老太太晓得蜜斯喜好,特地叮咛婢子拿了些过来给蜜斯尝尝,说喜好的话,再拿些过来。”语气中并不因为问话的七蜜斯年幼而有半点怠慢。
安槿气得在屋内来回走动了几步。不过有些不对,她停下脚步。那种苍蝇一样的东西,敢打主张,直接拍归去好了,固然阮安梅性子稍软,却也不是任谁都能来捏一下的。照她平常的性子,断不会让刘家大夫人钱氏另有刘浣珠多次骚扰,莫非是刘家母女做了甚么事情让阮安梅有磨难言?
“前阵子婢子祖母抱病,在家歇息了几天,婢子也告了假回家看望她,却偶尔听到婢子在刘家的一个舅祖母和祖母在说话,说的竟是有关四蜜斯的事。那舅祖母显是受了刘家叮咛,求祖母帮手,在老太太跟前为刘家表少爷说话,说表少爷和四蜜斯青梅竹马,豪情甚好,必是一对良伴。且四蜜斯仿佛,”祁红咬了咬牙,仿佛极难开口,“仿佛曾经颠末五蜜斯和刘家表蜜斯的手,送过很多闺阁蜜斯所用的东西给刘家表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