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坐着叶父的驴车进了城中,却未如平常那般在城门口别离,而是跟着叶父一道去了瑞王府。
下人震惊地看着她:“哪位齐公子?”
“我晓得,叶女人还在书肆做事,不要紧,我这就派人去书肆知会一声,不会迟误叶女人的事情。”管家摆手,道:“两位放心,我们王爷是端庄人,不会对叶女人做甚么。只是我们王爷有些话想要与叶女人说,不消花太多时候。”
不等她说完,瑞王就挥手打断:“还是本王送你吧,这一起还不晓得多伤害呢。”
她常日里行动端方,掌柜也不思疑,只慎重叮咛:“瑞王殿下可不是甚么好人,你可得谨慎些。”
她等了没多久,王府管家便急仓促地走了出来,见到她顿时一喜:“叶女人?”
叶明蓁满脸猜疑:“王爷?”
“民女本身……”
叶明蓁悄悄点头。
“叶女人的事我传闻了,要找……”管家的话俄然含混,连叶明蓁也没听清他到底说了甚么。管家说:“叶女人来的也是不巧,人不在府中,不过我们王爷想要见见叶女人。”
桩桩事情连络在一起,叶明蓁呼吸一顿,只觉头大的不得了。
她不说话,瑞王就本身猜。他将比来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才恍然大悟:“莫非是长宁侯府那本诗集的事情?”
瑞王随口夸了一句,忙不迭去前厅找人。
叶明蓁:“……”
想着瑞王能够还在外头,叶明蓁特地等了一会儿才出去,不料瑞王竟然还未分开,反倒还与书肆的一名客人起了吵嘴。叶明蓁出来时,掌柜满头大汗的在两边劝架,只是谁也没有看他。
叶明蓁本想悄悄走到一边,可余光多瞥了一眼,一下愣住了脚步。
瑞王喜滋滋地问:“你另有甚么事情?哦,本王记得,你白日还要去书肆做事,可要本王送你?”
叶父焦急上前来:“大人,这恐怕是不太便利。”
叶明蓁不知是否要将袖中那张字条拿出来。她不知瑞王是否晓得这件事,又担忧齐公子当真会一意孤行反而扳连了瑞王,可恰好看瑞王的模样……也不像是个可靠的。叶明蓁摆布难堪。
叶明蓁干脆也不藏了,大风雅方的字条递给瑞王看:“民女来找齐公子,就是为了此事。”
他平生除了吃喝玩乐,可最爱看别人的笑话了!
叶明蓁一时无言。
她问得忐忑。瑞王到底是个王爷,而齐公子只是下仆,如果瑞王刻毒一些,也不会管这些事情。
“说是来找太子殿下的。”管家抬高声音说:“昨日太子殿下派人递了纸条,或许是因为这件事情。太子殿下不在,老奴记取王爷先前的话,特地把人留下了。”
“不错,就是我们王爷。”管家平静地侧过身:“叶女人,请吧。”
“既无难事,你又为何要找人?”
街上便呈现了一道奇景,瑞王府的马车缓缓跟在一辆驴车背面,常日里放肆放肆惯了的瑞王竟也没有赶走前面挡路的人,而是耐着性子跟着,引来都城百姓纷繁侧目。
她如许一说,下人就懂了。王府管家做事滴水不漏,早就将这位“齐公子”的事情叮咛给了统统下人。下人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说:“你在这儿稍等,我出来通报一声。”
“不过你有甚么事情,与本王说就是了。本王与他情同兄弟,他的事天然也是本王的事。”瑞王焦急地诘问道:“但是你平常碰到了难处?或是有谁欺负到了你头上?这些事情都好说,只要你说一声,本王立即去给你办得妥妥当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