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蓁一样竖耳去听。她畴前赴的宴很多,可从未见过这位夫人。
“既然如此,姑姑为何不换个题目?”
长公主抓着字词细细都评阅完了,忍不住说:“如许年纪,作诗就该是如此。我上回看到的那本诗集,写的诗好是好,可于一个未出阁的女人来讲,到底是太沉重了一些。这首倒好,天真烂漫,合该是这个年纪该作出来的。”
“题目本就是即兴而来,旁人谁也不知,换一个也无伤风雅。”长公主欢畅说:“这诗本就是写春日,这会儿园中百花盛开,反倒还应了景。”
“顾明蓁?”
“换题目?”
长公主笑了笑,又看向太子:“你也是,常日里可不爱凑这些热烈。你母后特地叮咛了我,让我在这些人里替你好好相看。如果你有中意的人选,回宫后可得记得奉告皇后。”
长公主面前一亮:“你说的有理。”
她上辈子也传闻过国公府的事情。长宁侯府在京中已是显赫,却仍然不及定国公府。可定国公职位虽高,府中却空荡荡的,膝下并无后代。听闻是国公夫人出产后没多久,孩子就被奸人掳走,下落不明,夫人大受打击,自此一蹶不振。起码直到顾思凝重生之前,都未传闻过人找返来的动静。
齐承煊笑而不语。
他最是清楚不过,叶明蓁写诗,前后不同大得很。未出嫁时,还不经世事,常日里的消遣也只在闺阁当中,诗词朝气勃勃,主动向上。厥后出嫁今后,随楚家经历了很多事,作品也跟着一起沉重起来。再厥后,叶明蓁就不写诗了。
如果被太子相中,做了太子妃……
大丫环上前一步,等世人都看过来以后,才公布了此次赛诗的主题。
这诗集是哪来的?当然是太子给的!
长公主拉着她道:“我聘请你这么多回,你可贵肯应我出门,正巧本日热烈,也让你来瞧瞧。”
“先前那位?”齐承煊思忖半晌,问:“姑姑本日是否也请了她来?”
很快便到了宴席开端的时候。
齐承煊问:“姑姑本日筹算定甚么题目?”
长公主起家筹办分开,正巧丫环过来讲了几句,她面上顿生忧色:“她当真来了?”
瑞王猎奇:“是谁来了?”
齐承煊与瑞王待在花圃中间一处小楼里,在此地能看到底下花圃世人,却又不会让其别人瞥见。等宴席开端以后,那边贵女们所做的诗则会由下人誊抄过来。宴席还未开端,长公主便留在这边陪着两位侄子。
“太子也就罢了,如何本日连瑞王都有这番兴趣?”长公主希奇隧道:“常日里瑞王不是向来不爱读书?在宫中时,更是连功课也不乐意做,常常都得要太子在背面逼你。如何这回我没有聘请你,你还主动来了?”
都这么多年畴昔,说不定骸骨都化成灰了。
齐承煊微微一笑,说:“本日正巧,姑姑也能让她们二人比试一番,到底是谁比较短长,凹凸立见。”
齐承煊抬眼与他视野对上,瑞王立即转转头,一本端庄隧道:“这要堆积京中这么多人可不轻易,也是姑姑有体例,听闻姑姑连官方才女都请了过来,这场面实在可贵一见,我最爱看热烈,如果不来瞧瞧,岂不是可惜了?”
齐承煊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是京中哪位着名的先生?”
第24章
“姑姑可别藐视我,为了赴姑姑这场宴,我也特地读了好几首呢。”说到这,瑞王又偷偷看了太子一眼,齐承煊的面色朴重得不得了,还像长公主一样满脸猎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