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想起瑞王常日里碰到的女人,那些都是青楼里的人,本就靠卖笑为生,巴不得恩客送的东西越多越好,又如何会回绝。
齐承煊听着却有些不对:“你是如何与她说的?”
齐承煊看了弟弟一眼。
“是民女有幸。”
瑞王自知做错,不敢顶撞。可太子沉着脸的模样又非常唬人,他想了想,奉迎地开口:“我见到叶女人的时候,还看到了顾家的马车。”
“叶女人,本王本日出门忘了带地契,不如你跟本王回府一趟去取?”
瑞王委曲地不得了:“我畴前就是直接送了,我送甚么她们都要,可没有人回绝过。谁晓得叶女人她……她如何说也不承诺……”顶着太子紧急骇人的视野,瑞王的声音越来越低,深深低下头,不敢抬起来。
“除了见到马车,你还看到甚么?”
瑞王心中一跳:“……哥?”
实则是太子被困在宫中,一时抽不出空来。天子除了太子与他以外,也另有几个皇子,太子的储君之位坐得稳稳的,可架不住其别人有异心,想方设法地做小行动。这回便是豫王发难,拖住了齐承煊的脚。
瑞王的话问出来后,才感觉有些不当。
齐承煊如有所思。宿世他所晓得的影象当中,长宁侯对叶明蓁这个女儿还是非常珍惜的,只因叶明蓁是侯府独一一个女儿,在外也给侯府争挣尽脸面,特别是出嫁以后,她的婚姻维系了楚家与侯府的联络,她的名声也越来越显,连着长宁侯府也更上一层。他一向觉得长宁侯府是父慈母爱,但只看此生叶明蓁被毫不包涵地赶削发门,便能猜出内幕并非如此。
“……”
“既是朋友,你的称呼也不该如此陌生。”
她撇过甚,道:“无功不受禄,瑞王殿下还是归去吧。”
“……”
瑞王赶紧点头:“可不就是!传闻你比来不卖菜了,给书肆写诗写文章,出了书后本王都买了好几本呢!你家又不住在城中,这一来一回很多费事,此中华侈的时候,能写出多少文章来?还不是得住在城里更便利些?”
可齐承煊的名头比他好用多了,一把齐承煊搬出来,叶明蓁面上的警戒这才褪去很多。“是齐公子托瑞王殿下传话?”
“那我与叶女人,也算是朋友了?”
这书还是瑞王刚送来的书,内里有叶明蓁的作品,他舍不得丢,只能肝火冲冲地冲着弟弟道:“平常女子传闻这话,只会觉得你图谋不轨,想要将她收做外室!”
“哥,你瞧,我当真遵循你的叮咛做了。”
齐承煊也不死缠烂打,又问她:“既然是朋友,那如果有人刁难你,你是不是也该当与我说,让我替你分忧?”
若不是与瑞王有太长久打仗,晓得瑞王心直口快,临时信赖齐公子为人,叶明蓁当真要觉得瑞王有甚么歪动机。
叶明蓁猜疑地看着他:“既然是齐公子的意义,那齐公子为何不亲身来?”
齐承煊端倪伸展开来:“那即便不消报恩,我也能找叶女人?”
“可不是嘛!”瑞王一下子又重新抖擞起来,挺直了腰板,对劲洋洋地向他告状:“固然我也没瞥见马车里那小我是谁,可顾家的马车我认得。哥,你想想,先前顾家但是丢了那么大的脸,难保不会去找叶女人的费事,长宁侯总不能和一个女人计算,那马车里的不是顾蜜斯就是顾夫人了。叶女人只是一个弱女子,侯府想要对于她,那不就是轻而易举吗?”
若非是顾及着血脉亲情,齐承煊恨不得亲手把这蠢弟弟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