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绾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对了,北燕那边有动静了么?”
朝臣们都交头接耳、纷繁群情起来。
“娘亲!!娘亲!”
“拓跋陵修的母妃的确病重。”
贺玄面不改色,视野转向棠珩,笑道,“吾皇所牵挂的也不是甚么大事,和金银财宝无关,和城池更是无关。只是,若吾皇不能如愿以偿,怕是这国书没有互换的需求了。”
晋帝也愣了愣,“皇女?”
颜绾已经听出了软软的声音,沉寂了一上午的神采刹时活泼了,喜出望外埠从榻上坐直身,不顾从肩上滑落的白裘,捧动手炉疾步朝门口走。
棠观的助力,如此便撤除一个了……
北齐北燕是同源,曾经同为大周,在晋人眼中都是蛮夷之地。
粉粉嫩嫩的小团子一下冲进了她的怀里,撞得她向后踉跄了好几步。
颜绾满眼都是身前的小人,压根没有重视走出去的棠观,而软软更是完整忽视了他们。
但是当前的状况,北齐居大,一个奚息换大晋几年的韬光养晦……
但在对方强大的战役力面前,向来眼高于顶的大晋朝臣也不得不收敛起自大,恨不得还要奉迎凑趣一番贺玄,只盼着北齐能尽快出兵。
软软双手环在颜绾的颈后,脸颊密切的在她颈边蹭了蹭,高兴的踮着脚想要跳起来。
这动静微不成察,但倒是清楚非常的落进颜绾耳里。
固然难堪,但衡量再三,晋帝还是应允了下来。
棠珩低着头,唇角翘起的弧度带着丝冷意。
屋外飘着雪,在横斜的枯枝上积存了一层又一层。
颜绾垂眼盯着那晃来晃去的双丫髻,一向空落落的心仿佛被填满了,眉宇间的愁色一扫而空。
见晋帝已经应下,贺玄转而便提出了第二个要求,“吾皇的第二个心愿……是想找回流落在大晋的皇女。”
“……那就更要抓紧时候了。”颜绾握动手炉的手紧了紧。
但是,一口气刚松下来,下一刻得空倒是开口提示,“现在有了。”
还未等他开口,棠珩倒是察看入微,率先站了出来,“我大晋已将唐州、邓州以及秦州的大半谦逊给了北齐,除此以外另有白银五十万两,绢五十万匹。这些已是我大晋最大的诚意,你们竟得寸进尺,另有两个要求?!”
“慢着。”
贺玄向棠观的方向瞥了一眼,倒是没有直说,反而卖了个关子,“我们北齐的十五公主,六年后果不测流落在外,吾皇克日才得知她的下落,恰是在大晋。我此次来大晋,不但是来与大晋媾和,更是要迎公主回京。这个要求,该当不过分吧?”
方才还沉寂的朝堂更加温馨了下来,仿佛就连针尖掉落在地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她现在已经有些杯弓蛇影,如履薄冰了。恐怕甚么时候就暴露了马脚,被棠观发明了本身的实在身份……
“娘亲……软软好想你~”
而这一次,大晋在北燕北齐夹攻的情势下,挑选向北齐乞降,恭敬的就变成了大晋朝臣。
“病情当真刻不容缓?”
肃王府。
两个心愿?
皇女?北齐的公主?!
得空愣了愣。
“蜜斯……”
晋帝沉吟半晌,点头道,“天然不过分。只是不知十五公主现在在那边?”
“说永久不会抛下软软!以是软软明天睡得可好,吃得可香了!”
此次入京与前次分歧。
固然拓跋陵岐的死让燕晋分裂,但说到底燕晋毕竟联盟了多年,更何况北齐一向虎视眈眈,就等着燕晋联盟分裂的那一天,在这个关头时候,北齐承诺乞降的能够性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