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
颜绾微微有些愣怔,目光所及之处,便是棠观暗潮涌动的眼底模糊燃着炽热。
颜绾被逗乐了,一下没憋住就噗嗤笑出了声。
比方,龙椅是坐不得的。
身后从未跟过如此多的內侍和宫女,颜绾这一起都走得有些别扭,也有些心不在焉,以是直到走近了紫宸殿才堪堪回过神,有些惊奇的顿住了步子,“……这不是回昭仁宫的方向?”
第一三八章帝后
颜绾噎了噎,不平气的挑眉,撇嘴道,“这皇宫如此大,我不迷路就不错了…”
啧,这龙椅坐着还挺舒畅。
“……”
端妃现在已是太妃,又是自幼扶养棠观长大,以是不必向他施礼。
他被困在这紫宸殿心心念念挂念着她,就连偶尔小憩想的也是她……
见她一副无所谓、涓滴不奇怪的模样,棠观皱眉。
刚转过身,颜绾只感觉腰间一紧,整小我一下扑进了那略带龙涎香的怀里,还未说完的话尽数被那略带些凉意的唇重重的堵了归去。
颜绾红着脸冷静翻了个白眼。
徐承德了然的低头,一挥拂尘,让统统宫女內侍都退远了。
那不是棠观近几日措置政务的处所么?
下认识又坐回了榻边,她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我该回昭仁宫了吧?”
“去哪儿?”
她回过神,垂眼道,“皇上……”
闻言,棠观这才昂首看了一眼屏风,又低头持续翻动手中的奏折,“今晚就留在紫宸殿。”
固然棠旁观上去是个冷情冷性的,但颜绾晓得,晋帝在贰心平分量倒是不轻的。
棠观无法的垂眼看她,嗓音沉沉却模糊带着些笑意,“是去紫宸殿……你竟到现在才发明,如果换了个带路的,岂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拐了去?”
说着,他亲身从一旁挪了个凳子过来,拂开衣摆坐下,重新拿起结案上的奏折。
是谁刚得知她有身孕时,就欢畅的恨不得昭告天下,现在还不过几日,就开端嫌弃她肚子里的孩子了?
留颜绾在紫宸殿用了晚膳后,棠观的书案上便另有厚厚一堆奏折等着批阅。
磨墨莫非就不无聊了么?
棠观偏头看了眼身后,简短的叮咛了一句不必跟出去,便亲身将殿门合上了。
说完,他微微眯起眼,俯头凑到了颜绾鬓边,有些迷恋的嗅着那股淡香。
颜绾赶紧否定,“我没……”
“又如何了?”
棠观的声音里俄然多了一丝凝重和不易发觉的哀伤。
“你可晓得,从今今后,你这腹中的孩子……便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了?”
晋帝的死于他而言,怕是临时另有些难以接管吧?
她还要归去问问风烟醉那边有没有传来北齐的动静……
有点迷醉啊……
“免礼,平身。”
未稳的气味里添了些含混,让颜绾听着竟是老脸一红,心扑通扑通直跳,像是将近炸裂似的,“你不是前日才来过昭仁宫么?”
一手拿着奏折,一手执笔的棠观连眼都没抬,就发觉到了颜绾那边的动静。
若论起来,与他最亲的,还真只剩下她腹中这个尚未出世的孩子了。
一把打横将人抱了起来,他疾步走到内殿的龙榻边,将怀里的人非常和顺的“丢”上去后,俯身覆了上去。
两人脸贴的很近,鼻尖对着鼻尖,呼吸交叉相闻,颜绾止不住磕巴起来,“什,甚么?”
端妃抿唇笑,将她往棠观怀里推了推,“哀家再在这园里逛逛,天子便带皇后走吧。”
颜绾腹诽道,但却还是“从心”的从屏风后绕了出来,走到书案边拿起砚台边放着的墨锭,一手挡着衣袖,一手不轻不重的研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