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妾身已成心中人。”
仿佛是在当真的思虑些甚么。
听颜绾那没法接管的语气,棠观微微皱眉,倒是觉得她不肯比及并州,因而口气中不自发带上了些威势,“未到并州前,本王身边另有很多双眼睛盯着。现在放你分开,不当。”
见棠观动了身,颜绾眸色一凝,赶紧赶在他之前扑到了桌前,将已经抖落到掌心的纸包揉搓开,背着身在此中一个酒杯里悄悄洒了些药粉……
棠观他如何能够发觉!
和颜妩、和荣国侯府、和那些人一样,不肯和他扯上任何干系,对他唯恐避之不及。
棠观蹙着眉,淡淡的偏过甚,沉默。
谁料,周身低着气压的肃王殿下俄然自她身边掠过,放下酒杯在桌边坐了下来,“为何要下迷药?”声音中的寒意沉沉,“你也不肯做这肃王妃。”
……以摔杯为令。
“迷药?”沉吟半晌,他收回击又盯着那一丁点红色细细的看了看,冷冷的启唇。“新婚之夜却在夫君的合卺酒中下迷药……本王眼拙,竟未看出王妃是如此胆小妄为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