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了门口,胤禟又改了主张,回身就进了稼穑侯府。
得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才刚买了一堆东西,人就来了,可不就是代表着这些东西有人领受了吗?
能有啥设法?甭管甚么好东西,终究都要送到宫里给母妃,由他送去跟由五哥送去不是一回事儿吗?至于胤祺的后宅……
但是话虽如此,有机遇从贾母手头上坑点儿财帛,贾赦是绝对不会手软的。当下,假作思虑的模样,贾赦边想边道:“我记得,约莫一个月前吧,这不是九贝勒的生辰快到了,有个五品外放直隶州知州犯了点事儿,拿侧重礼求到了九贝勒跟前,让帮着给抹去了。实在事儿也不大,我想想……那重礼约莫代价两万两银子,人家的官儿比二弟又高一阶半品,想来有个一万五千两,这事儿就能给摆平了。”
既然贾赦情愿跟他以兄弟相称,贾政天然不会蠢到用心挑衅,这万一一挑衅,今后贾赦见了他就唤他“贾三等将军”、“贾工部员外郎”,他还活不活了?
在送走了胤禟以后,贾赦还真就筹办了好几车东西,浩浩大荡的往宁荣街而去。
第022章
因而,贾政充满了但愿的过来,却满怀绝望的分开。
贾赦低头揣摩了一下,又道:“老太太您的意义儿子明白了。如许吧,想要给二弟谋点儿好处也不难,可求人不费钱吗?不是儿子想赚这昧心钱,而是上头的人需求呢。说真的,儿子跟四贝勒不熟,真要走门路的话,还得走九贝勒那头,可九贝勒此人……”
“如何?”贾母吃紧的问道。
贾政望着向本身走来的贾赦,哪怕此时现在的贾赦面带笑容,他还是感觉这货指不定在内心骂他呢。不过,也没啥好说的,他俩是相看两厌,也幸亏有贾母在跟前拉仇恨,乃至于再如何互看对方不扎眼,也未曾真正的撕破脸闹腾过。
幸亏贾母不晓得贾政的设法,要不然能活活给气死畴昔,毕竟她做这些还不都是为了贾政?甭管内里的本相如何,归正贾母坚信,她所做的统统满是为了敬爱的幺儿。
因着年事差异,胤禟跟胤禛并不熟谙,可胤祺就分歧了,本就没差多少,又是前后脚进的阿哥所,连娶福晋出宫建府都是同一批,俩人别提有多熟谙了。当然,这个熟谙指的是相处的时候比较长,真论起友情,却真谈不上。毕竟,这俩人走的路就分歧,性子更是天差地别,干脆胤祺打小就是个心大的,胤禛又是他哥,就算小时候常常被顶得说不出话来,他也只会挑选冷静的败退,既不主动抵挡,也不在太后跟前胡说八道,更未曾寻母妃抱怨。久而久之,宫里世人包含兄弟们都感觉他是个软柿子,却反过来是以得了胤禛的庇护。
当下,胤禟的面色丢脸起来。
一抹嘴,胤禟道:“我有事儿呢,先告别了。对了,弟弟我这般孝敬,五哥你也得备些礼品给额娘吧?贵重与否不首要,关头在于情意。”
不就是先领着他去九贝勒府上转悠一圈,然后就官复原职吗?实在只要能去转悠一圈,他就情愿给钱。
待贾赦的车架赶到宁荣街后,天然就有人将这个动静奉告贾母。如贾赦所料,贾母一点儿也不打动。
胤祺轻抚狗头笑而不语:“满足吧,起码他不是用心针对你的,转头如果他真的怼上了你,你才会明白甚么叫做生不如死。”
转头他就去他五哥府上抱屈了。
当下,胤禟一面腹诽着一面毫不游移的翻看起来,同时还不忘回道:“媳妇儿算甚么?她们那里配得上这般好的皮草?全给我额娘送去,转头或是叫她自个儿用,或是留着赏人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