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之间的交谊早就在你心生恶念之时消逝殆尽,你恨我怨我,都只是一个爱字。但是情爱之事如何与国度大事相提并论?你杀我敬爱之人在先,背族叛国在后,于情于理,我都饶你不过!”翎阙每说一句,锦炀就落一滴泪,那眼泪冷冷凉地滑落脖颈,就连哽咽都变成一种酷刑。
翎阙晓得葵娘不是至心救她,因而趁着葵娘还没伤她从速道:“只要你帮我疗伤,我就奉告你你要找的人的下落。”
葵娘核阅翎阙,毫不游移,“好!那你给我。”
翎阙听得好笑,看锦炀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心中实在不忍。但是一想到城岚是被她生生推入三生河中,她的心就如红油乱滚,烦躁难安,“穆锦炀,我欠你的我来还;但是你欠我的,我也必然要让你偿了!”
“错?呵,我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碰到你,爱上你,痴心妄图你总会对我好。”
翎阙伤在关键叛逃之际淋了一地的血迹,巡卫的鬼兵看到纷繁追踪,翎阙捂着伤口遁入一座阴沉的坟冢,却又碰到从暗道过来的葵娘,葵娘看翎阙狼狈的模样先是笑了起来,再听火线大队的鬼兵吼怒赶紧连带翎阙一同拉入一个无底洞中。
翎阙还在说话,葵娘已经取出几颗药丸塞到了她的嘴里,“这些都是拯救愈合的良药,你本身运功疗伤,不出三个时候必能好转。”
“啊……”翎阙一愣,昂首看到锦炀已经走进大殿,她内心不安至极,正此时觉得年青清纯的女子拾阶而上,挥手笑道:“你先在内里候着,我有事要找你主子。”说完就信步走了出来。
葵娘说的事情仿佛不带一丝豪情,就像是讲一个别人的故事,但是到了最后一句,她的腔调却忧愁伤极,“可惜,我等了几百年,连她的模样都快健忘了,也没比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