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抖的手紧攥住那御座龙首。眼圈泛红的直勾勾看着她,喉头转动,眸中仓猝翻卷的情感不知是冲动,是震惊,是不敢置信。
偌大的金銮殿,阒寂无音。
其武大臣面色不显,内心详细何考虑不得而知。不过想来,与那位王大人有着一样设法的人,应是很多。
“可有让圣奢云艳雨?”
“为国为民,并非是激昂陈词,或是指发誓,百姓就会赞你一句‘为国为民的好官’。”
她偏过脸看中间人笑道:“看来朝臣长年拘泥京中,见地大多有限,所谓读万卷书不万里路,如有机遇,是得让人多去其地逛逛,开阔眼界。”
“思己可有攘外安内之才?思己可有想出利民政策?”
“又可有让圣酒池肉林、奢糜腐蚀、荒淫无度!”
林苑不假辞色:“哦?看来都不是。妄我当你所说贤人,是哪个能一眼看破机,一言可定乾坤的仙。那你所谓的贤人倒也只是个凡胎肉.体罢了。这般的贤人间多了去了,你将其定的端方视为珠玑,旁人却一定视作金科玉律。”
林苑独自打断的话, 而又环顾殿中群臣,声音缓却清楚道:“诸位可愿我细说?”
殿中的内阁重臣言辞狠恶,语气万分怜惜,随即朝高阶御座向抬手, 大声道:“臣自知忠告顺耳, 但臣所言句句出自肺腑, 字字赤胆忠心!臣一片忠心帮手君王, 并无半分私心, 为的是下能海晏河清, 求的是下能乱世承平!臣对圣、对朝廷、对下百姓, 竭诚尽节, 地日月无不成为证、为鉴!”
林苑将目光重新投落在殿中, 不轻不重的看那大义凛然的梗骨直臣。
“朝廷政策法律可有何讹夺之处?百姓安居乐业可有拦路之虎?”
“邺下民风多样化,恰合适王大人开辟眼界。”林苑点头就再次转向朝臣,收敛了面色,淡声道:“说完了王大人的不忠君,接下来,我再为诸位细数一番的不为国,不爱民。”
“况我与圣本就是伉俪,伉俪同进同出,该是庄嘉话是,应更利于国安定安宁,何算乱了纲常?怕是王大人孤陋寡闻,本朝有地是专以妇持流派的。譬那邺下,便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