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林苑的面色在长久的生硬后,垂垂松缓下来。
他保持着之前昂首的那刻姿式,一动不动的看着跟前还举着砚台的人,嘴唇泛白的颤声说了一句,狭长的眸中尽是不成置信。
冰冷坚固的物体与温热柔嫩的皮肤健壮相碰,下一刻,狠恶的痛意自那额头伸展开来。
他不明不白的俄然道了句后,就抬手解了身上的乌云豹氅衣,几步走到她跟前就直接将氅衣给她披上。
“但是感觉我脸孔可爱?”他呵了声,随即收了面上神采,抬手指着案上的纸张戾声道:“每当我一看到案上空荡荡的匣子,我就要深切的记起当日你是如何利用我的。阿苑,现在还肯给你留不足地,已经念了旧情,万般忍耐的成果。”
晋滁似回了神。
林苑神采微变。
独一未如她愿的,便只是那两个通房罢了。
看着他额头上殷红的血汩汩流出,她身材一颤,手上砚台啪嗒一声落地。
“伯岐……”
外头风雪愈盛,刮得薄弱的石板有些轻微的响动,些许寒雪由着石门两旁的裂缝吹刮了出去。
林苑抱了抱胳膊,冷的带些颤抖道:“伯岐,此地实在有些冷极……可否先送我归去?我实在受耐不住了。”
届时他父亲会如何决定,她感觉压根是毫无牵挂。
“这般,就不冷了罢。”
“写吧,除了写完它,不然我断不会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