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甚么!”
“我想大抵是我错了。”他对她忽的一笑,被血沾过的唇色艳又冷,似自嘲,又似有些令民气惊的意味。
没了支撑,林苑的身子就从石桌上疲劳下来,软软的瘫倒于地。
林苑悚然骇吸口气,抬脚冲他踹去。
面上的雪氤氲了他凝固在脸上的血痂,殷红的血水顺着他脸颊落了下来,衬着他的笑犹似带血,看起来竟比那侵肌裂骨的风雪还要森寒。
“没事,我这老弊端了。”林苑衰弱的笑笑,道:“江姨,怕是今个没法在这过夜了,我这会得回府去,常用的药还搁在府中。”
“药在哪儿?你放哪儿了阿苑?”
石门处延长出的足迹除了他的,另有些小巧又浅近的足迹。从他足迹的另一侧绕过,每一步仓促,未曾有过半步的游移。
十息以内,没有闻声外头有折回的脚步声,她便展开眼,撑着地起了身。
她的手刚触到他的面上,却冷不丁被他用力捉了手腕,直接桎梏在了她头顶上方。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却沿着她的大氅探入,隔着外套握住了她的腰身。
当即浑身冰冷,如堕冰窖,手脚都似冻麻般没了知觉。
刚要抱起她往外冲,可忽的想起外头风大雪寒,她现在这模样又如何受得住?以是就找了边角的一处将她放下,把丰富的氅衣拢起靠墙铺着,让她倚坐着。
这时林苑猛地咳嗽数声,咳了些血来,而后双眸一闭,身材在他臂弯里随之沉了下来,似是死了畴昔了。
“晋滁你疯了!”
带着狂,带着戾,狂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