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置可否的勾了唇：“是吗。”
林苑稍许沉默后，低了声儿道：“殿下何故如此？这般岂不是将我当个鸟雀豢养？可就算是鸟雀，却也总有外出放风的时候吧。”
林苑死力忽视那抚弄的手，闻言就温声说道：“要说惹着, 应是我惹着了她。这两日我待的有些闷了，便想着外出逛逛透透气，那里……想着竟被她倔强拦下。”
他眸色深沉了多少，而后抬手合了床帐，再一次的捉了她掌心按压在墙壁上。
田喜轻手重脚的将门阖上, 然后走到一旁, 笑眯眯的招手表示那鸨母过来, 问了她几些题目。
既然他对这具身子另有几分执念，那便干脆做腻了便是。总归不能让这执念，如影随形的跟他一辈子。
这些光阴来，他见了她的温驯，见了她的顺服，见了她的偏私利己，也见了她的伪善虚荣。
今后的几日，每天她都出抽出些时候出来逛逛。
待晌午过后，身子的酸痛略缓了些，她就找鸨母备了顶软轿，然后乘轿在街面上闲逛着。
晋滁撩袍坐在桌前, 抬眸不动声色的看她。
第二天日上三竿，林苑才幽幽转醒。
回府的路上，田喜低声复述了遍鸨母提到的事。
晋滁勾着唇角似饶有兴味的听着，苗条的手指又从那釉色瓷瓶中挑了晶莹的脂膏。
她抿了唇, 将酒杯轻推至他面前。
绣床上的人虚软的伸直在床角，青丝混乱披落在肩背，潮湿的面庞染了怠倦半侧着贴着墙面，模糊保持着之前他玩弄的姿式。
林苑细手抓着桌沿急声喘着，却也总算将话给说完。
他伸手扒开她面上濡湿的发丝，不动声色的打量她。
大抵与林苑说的没甚么不同，因为要出去的事，两人闹了些不镇静。
而每一次他来，床榻之间，她都会旁敲侧击的提些要求来。或是说嫌三楼不敷温馨但愿能搬到后院的一伶仃配房去，或是说畴前风俗了睡那拔步床但愿能将那绣床换掉，再或是说身子衰弱往请太医过来给她调度身材，等等。
微月半天的时候，贵锦院的声音方歇了下来。
见太子殿下脚步略顿，目光似瞧她看来，鸨母刚想献媚的趋前说些讨巧话，却见他又冷酷的转了眸, 大步进了阁子。
晋滁连月来要的这么频，她是真的有些遭不住了。
晋滁起家下地倒了杯凉茶灌下，立在原地缓过会后，却不似平常招人出去给他擦洗换衣，反倒又再次折身回了绣床。
“殿下过来了。”
“觉得甚么？”他懒惰的笑了声。却未去接她递来的酒, 反而伸手拔了她的钗子，任由那如瀑的青丝散落下来, 和婉的披垂在她肩背。
近两个月来，教坊司的人都见那太子爷几次帮衬这里，或隔一两日，或是三五日，每回必去那贵锦院点那前御史夫人的牌。
他屈指刮着她的脸颊，又缓缓向下。
很多权贵后辈咂舌窃语，也不知那是多么美好滋味的身子，竟让当朝太子殿下这般流连忘返。
再这般下去，她怕是等不到被他弃了那日，就要被他弄死在这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