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推测他竟会这般要求,一时候脑中混乱了一瞬。但面对他直逼眸底的目光,她不敢闪现太多,只略一怔忡后,就如他所愿,应下了。
等外间扳谈声渐停,其别人的脚步声渐远后,她的房门又被人从外头重新翻开,抬眸望去,便见那朱红色常服下摆横襕翻动,他踩着双头舄正阔步朝她而来。
“还是将方剂写给我,待我让人瞧过后再吃。”晋滁皱眉:“药毕竟不是旁的物,今后不得随便入口。”
大抵是感觉她熬的药无差,自打从教坊司搬出来后, 那太医就没再跟过来每日盯梢,取而代之的是个略通药理的婆子。每次她熬完药后,那婆子会取过一勺药先尝一口,感觉与前头补药的味道不差, 方敢让她入口。
明显背逆着光,可他双瞳却模糊闪动着灼光。
清幽温馨的室内,两人皆未开口说话,一人阖眸平复呼吸,一人怔怔盯着某处入迷,无声的喧闹在小小的室内流淌。
偏他们夫人的脾气好似变得有些分歧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