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滁浑身硬邦邦的杵在原地,身侧的手微不成查的颤栗。
他茫然的看着,只觉脑中空空的,心口也空空的。
感受着他愈发收紧的双臂,有那难以自控的混乱心跳,林苑不由闭了眼。
“我不管他是谁。”他猛一挥手,盯向她的眸光咄咄逼迫,又隐含猖獗:“你只需奉告我,你选谁。”
这时有甲兵牵马过来催促他们出发上路。
或许,父皇命令杀他时,她也给他来一番送行话吧。
木逢春晦涩的问:“我娘,今后可还是我娘?”
亦如那一年,在都城那么多青年才俊里,她唯独只选了他。
听出他父皇话里的怨怒, 晋尧小手紧扒着甲兵肩膀, 大气都不敢喘。林苑看孩子惊骇的睁着圆溜溜的眼儿, 一副又惊又怕的模样, 只觉心头好似压了块无掀动的巨石。
木逢春望着那缓缓启动的马车,掩下内心失落。
木逢春恍若未察寒刃逼来的伤害,只犹被那男人刚才的话震得回不过神来,转过脸震惊的盯着晋尧,脑中于这一刻已经全完无思虑。
分歧的是,木逢春身侧的甲兵拔剑以后,毫不游移的锋利的剑刃逼近他的脖颈,可晋尧身边的甲兵拔剑过后,却游移的举剑在半空没再行动。
林苑胸口仓猝起伏,看他犹看丧芥蒂狂的疯子:“你疯了,他是你儿子……”
好不轻易阿谁男人放过了哥儿一马,她不想让哥儿再次惹了那男人的眼,激起了他的杀性。
晋滁也看着她,指向两个孩子的方向,声音不带起伏的问:“你选谁?”
林苑的脑中猖獗的运转,她几近立即就想到了先前在柴房里时,他似笑似恨的说她不知他这些年,究竟过得何。
悄悄两字仿佛是放心丸,又似灵丹灵药,顷刻间遣散了大部分他胸腔内长年积下的负面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