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太医这回没有效药,也没有针灸,而是使上了愈伤术,太子大为不测:“老头,你也会这一招,本太子还觉得你老呆板,你既会愈伤术父皇如何还去找醒妃呢,直接找你不就得了,阿谁丑女多看一眼就让人倒胃口,亏的父皇还把她宠成了妃子。”
“别,您老还是哪儿舒畅哪儿呆着去,本太子有天命,这点小伤死不了。”太子往中间躲。
文太医拈着髯毛,眼睛仍旧停在御花圃的一角,没有理睬太子。
“行了,从速给我治屁股吧,疼死了。”太子说着脱了裤子撅起屁股对着文峻。
“哦哟,这……这成何体统,文峻你胆小包天,太子将来但是九五之尊!”小疹子吓得声音都发颤。
“行,多大点事,师兄就就师兄……不对,老头师父,难不成你是为了庇护丁卯才收我这个门徒?也不对啊,你既然这么短长,又是丁卯的师父,你如何不教他工夫?”
太子提了裤子,也不敢坐了,朝文峻伸脱手腕。文峻探了一下太子的手脉,先是皱眉,继而展眉,又继而皱眉,如此反覆,仿佛有甚么让他犹疑不决。
“好吧……臭老头,咱有言在先,你可不能再公报私仇了,前次欺负了你的人是本太子不对,你的气也出了,此次你得好好给本太子瞅瞅病。”太子让步了。
“尝尝呗,母后您总不成对儿子见死不救!”
“不拜师我可不教!”文峻扬起老脸。
“大……大胆!”小疹子一惊,拦在太子面前,却被太子一把推开。
这一觉睡得极其痛苦,上面一张脸,上面一张屁股,如何睡都不舒畅。小憩了会儿,太子决定不睡了,要回他的太子宫,太子宫没人啰嗦,平静。皇后忧心太子,要跟去,太子道:“你不等父皇了?”皇后只好作罢。
太子不再诘问,这些老东西就喜好说一半藏一半,玩深沉。
“太子这您可得为老夫保密,在这宫里头除了丁卯,您是第二个让老夫使上愈伤术的。”
“哪个咸猪手?”
“甚么该来的?”太子听不懂。
“太子,你这伤不轻啊,让我瞅瞅!”文峻已年逾七十,却可贵面色红润不显老态,只是年纪到底在,脸不老声音早老了,他一副为老不尊坏笑着盯着太子。
太子爬起来也不恼,缠着文峻要他传授工夫。
那是月华宫的后院,虽隔着远,但仍能瞥见袅袅娜娜的一绺白烟细细的升起。
太子想想答复不上,方才他已经试过,如果仰着睡屁股就痛,如果趴着睡脸痛,侧着睡,脸和屁股都痛。
文太医皱了皱鼻子道:“你们可闻见了甚么?”
“本领大也非一件功德,殿下今后就懂了。殿下,我看您这筋骨,是练功的好料子,殿下若不嫌弃,不如让老夫收个门徒。”
“本来是他!”皇后沉吟。
“师父,你这一惊一乍的吓死人。快说说,幸亏哪儿?”
丁卯是文太医文峻最喜好的门徒,文峻当即气得胡子飞到了两边,却又一时不敢拿太子如何。
“既是我门徒了,丁卯就是你师兄了,此后你对丁卯可要客气点!”文峻贼贼的看着太子笑。
“哼,我既是你师父了,就该对师父恭敬一点。屁股不治!”文峻一脚踹在太子斑白的大屁股上。
“本来是南门小弟,老夫一向想会会他,他但是百年可贵一见的武学奇才。嗯……这套心法不拘泥俗套,各股气也能相互调和,以气补气,天衣无缝。好,太好了!太子殿下,你先照着这心法好好练几天,到时候我再来教你工夫。这心法实在精美,我得归去研讨研讨。”文峻说完不等太子回应,大踏步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