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见武植来了,站起来拱手酬酢,张都监也大剌剌地打了个号召,武植回了礼,坐在客座,岳飞和茗烟侍立在后。
茗烟从身上的公文袋里拿出他每天拿着那副扑克,摆在桌子上,教西门庆和张都监两人如何个弄法。
两道浓硬如戟的粗密黑眉之下,闪着冷威的光。
伎重于艺,轻于色,妓重色而轻艺,这个歌伎是这鸳鸯楼头牌舞伎,名唤香云,冷傲自矜,只卖艺不卖身,张都监一向想收到房里自用,但是她几次婉拒,张都监也无可何如。
说着,躬身引着武植三人上了顶楼,这鸳鸯楼内里雍容灿艳,内里到处是雕梁画栋,到处摆着鲜花,书画,极尽精彩豪华。
西门庆一看武植出的是9,心中狂喜,刚要出牌,没想到张都监中间打出一张A,这一下把他给拦住了,西门庆的脸一下黑了,气得七窍生烟,恶狠狠地盯着张都监,骂道:“你个夯货,你是猪脑筋吗,你抬我干甚么?”
那张都监身材痴肥,穿戴一件武官袍服,两肩覆有硬皮铜钉的软式披膊,腰间扎着一条钉着虎头的宽皮带。
武植在他们身边绕了一圈,冷冷一笑,道:“两位,不瞒你们说,此次我请你们喝酒是有人要我成果了你们,但是我并不是想害了你们的性命,想着从中调停补救,留下你们两条狗命,没想到你们竟然关键我,真是好人难做呀。”
那香云把长袖一收,身子也稳稳地立住了,亭亭玉立站在那边,脸不红,气不喘,美目流盼,脉脉含情。
宋朝的这些北里女子,大抵有伎与妓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