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思嗤笑,扬了扬下巴,同柳玉茹道:“持续说。”
“这……”江柔有些想不明白,“幽州与我们隔着两州,如何会便当?”
等顾朗华出去后,江柔抬眼看向柳玉茹道:“迩来查账如何?”
老者踌躇了半晌,最后终究还是点了头,随后道:“那九爷同我来。”
柳玉茹焦心道,顾朗华想想:“快则一个月,慢则两三个月。”
听到这个名字,柳玉茹和顾九思对视了一眼,便立即晓得,这个忙必必要帮。
江柔轻咳了一声,接着道:“我们在扬州财产太大,全都搬走也不实际,去新的处所,也要有个适应,以是我和你父亲就想着,我们会先去探探路,看十三州里,那里合适一些。到时候我们就先在那边开几个店,然后逐步将重心转畴昔。在扬州的财产,地盘庄园,我们也会渐突变卖,但这事儿我们不能让人发明,不然王善泉会做些甚么,我们不好预感。”
她不自发就笑了,感觉此人过得也太安闲了些。可瞥见他趴着的姿式,她又才认识到,此人背着一身伤痕睡着。
“另有三家铺子的账没查完,”柳玉茹恭敬道,“我再过五日可给婆婆一个成果。”
“梁王出事,天下或大或小,都要有动乱,幽州兵强马壮,又有盐税免贡之权,可作一国。纵使天下真的乱了,先乱的,也必是扬州如许的兵弱且富之地,而幽州,怕是外乱内稳,反而是最安然的。”
顾九思内心暗喜不已,感觉这么使唤柳玉茹欢畅极了,柳玉茹看着他的笑,她靠近了顾九思,用安静且和顺的声音,小声道:“你等着。”
世人:“……”
淮南之地,最善用船,凡是多量货色,都是走水运。水运比起陆运,载重多,本钱小,时候快。
顾朗华说完,摆摆手便走了出去。
顾九思见着这场景也没说话,安闲落座在中间,同柳玉茹道:“给我拧块帕子擦擦手。”
“对,”顾九思扇子一抬,“带路吧。三德有三德的端方,我晓得,不会乱来。”
柳玉茹愣了愣,过了半晌后,她笑起来:“一向看纪行,不累吗?”
陈寻点头,认同道:“还好没有女人看得上我。”
“顾九思,”柳玉茹哭笑不得,“你多大人了?如何还个孩子似的。”
他们竟是忘了!
但是很快她就反应过来,青楼都去过了,去个赌场算甚么?
“胡说八道!”柳玉茹不欢畅道,“你该写上我店铺的名字才对!”
两人正走着,就把守家从内里走来,同顾朗华和江柔恭敬道:“老爷,夫人,方才周公子派人带了动静来,说他的仆人在三德赌场惹了些费事,不知老爷夫人是否定识赌场的人,能不能去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