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韩大嘎子那身丑相,薛迎春气的浑身直颤,一时候却又万念俱灰,感觉与其孤零零的苟活在这个肮脏浑浊的天下上,还不如一剪刀子死了干清干净。
薛迎春没能忍住,大笑着松开尽是鲜血的小嘴,随即满眼的眼泪就再次澎湃的涌了出来,双手紧紧的捂住她的面庞,哽咽着渐渐的从何长缨的度量里滑下去,蹲在地上抽涕着痛哭起来。
“你属狗啊?呜呜,呜呜――”
“啊呀――,你这个小娘皮倒还是匹烈马,哥哥我天生不平人,今儿还真要骑服你这头小母马不成,试了哥哥的大物件,你就晓得哥哥的好儿了;哈哈!”
看到这一幕,韩大嘎子也不由有些慌了。
只见他歪七八斜的身材一晃,就躲开了薛迎春抱恨扎下的剪刀,眼睛变得跟只恶狗普通的敞亮,上面更是镇静的把绸布裤袄都顶的凸起了一大团。
那扇让薛迎春情哀如死的房门俄然从内里被猛地拉开,何长缨两眼冒着肝火,恶狠狠的瞪着薛迎春吼道:
“方家小娘子,看看你那死鬼男人和贪恐怕死的姘头都是甚么玩意儿?爷爷当年买打,是瞅着他何长缨是仁字营吴大帅上面的堂堂把总,想着也是一条硬杠杠的铁男人,谁晓得竟是一个软蛋孬种,现在想想都是脏了嘎爷我的大腿!”
看着薛迎春雪嫩脖子上那道被锋利的剪刀压出来的刀口儿,渐渐的渗几滴血红的血珠,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望着本身悲伤仇恨绝望的纷杂眼神,何长缨嘴巴动了动,却不晓得该如何解释。
薛迎春的秀眼内里闪现出一丝猖獗,看的一脸淫笑的韩大嘎子都不由的止住了笑容,心惊的今后退了两步。
“说话呀,你如何不说话,我明天跟你拼了!”
薛迎春看到何长缨怒冲冲的走了出来,当时就泪如泉涌的哭花了脸,扯着嗓子对何长缨吼道:“你凭甚么管我?伯远对你这么好,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牲口!”
这那里是报仇雪耻,你死我活?
一身滚刀子肉,在津门的江湖缸里摸爬滚打十几年的韩大嘎子,早就留意到了这个小倔驴手里的剪刀,岂会让薛迎春等闲扎到。
“你闹够了没有?昨早晨吊,明天拿着剪刀抹脖子,你就这么想死!你晓得我明天为了从吴从起那边保住这颗脑袋废了多大的心机,你的脑袋就这么的不值钱?”
说话间,何长缨大步的走到傻愣愣的瞪着他的薛迎春的身边,一把霸道的抓起她右手的剪刀夺了下来,然后狠狠的朝着远处甩去。
“咯咯咯咯――”
“你松嘴,我再说一遍,你-松-嘴!”
薛迎春底子就没有看一眼她面前站着的这个癞皮狗,而是扭头望着那扇仍然紧闭的房门,心哀似死的吼道:“何长缨,你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