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何贵和雪素未几久,长青从南郊别庄上返来,进了正厅回话,“寿安和韩府管事的小儿子交好,花了很多工夫套了些话,传闻昨夜那些舞娘皆是杨家五爷带来的,其他的都已经遣了归去,倒有两个被扣在了别庄的柴房。”
而七蜜斯的运气,又与裴家姑爷息息相干,周朝虽不由止孀妇再嫁,可裴家是公卿氏族,倘若姑爷真有个三长两短,七蜜斯此恐怕多数只能在这乌漆麻黑的裴家后宅终老。
他和雪素都是七蜜斯的陪房,承蒙七蜜斯青睐相看,现在能独具一院,把握一方,手中另有着大笔的银钱能够调剂,在外头行走时,还被尊称一声“何大爷”,但归根结底,他仍旧是七蜜斯的主子。
建安伯梁琨……
他微顿。“起首,要从这梦寐之毒查起。照您所说,这味毒药乃是西夏皇室秘药,又罕见贵重,那么裴府当中给姑爷下毒之人又是从何种渠道获得此药的呢?
何贵一身深蓝色粗布麻衣,看起来比畴前更沉稳了很多,他听闻此言愁眉深皱,心中一时有些摸不着方向,起初府里的小厮受命传他,他晓得明萱如果无事不会等闲唤他佳耦出来的,是以格外谨而慎重,乃至还在路上测度过主子的情意,但没有想到这回面对的竟然是那般毒手的窘境。
姑爷身上的毒既是积累数年而成,那定然是有人天长日久地在他饮食中作手脚,我们上回抓住的那黄婆子是否晓得些甚么?如果能循着这些蛛丝马迹寻到梦寐之毒。那这趟西夏便也一定非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