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再假装没有闻声,可一时又不晓得该如何接话才好,便只好硬着头皮地“嗯”了一声,等着芜姐儿接下来将要说的话。
明萱有些惊奇,她并不晓得蔷姐儿曾试图爬三表哥的床,可随即却又有些了悟。
明芜见明萱神采有些松动,心中便是一喜,她忙接着说道,“那日净房里的事,建安伯似是起了狐疑,前几日梁家派了位嬷嬷来府存候传话,我听到她旁敲侧击地问我身边的丫头当日的事。”
她昂首凝睇着明萱眼眸,神采当真接着说道,“也是晓得姐姐不肯做建安伯的填房,我才刚好晓得了侯夫人的算计,这才做了筹办,反将侯夫人一军。将那桩婚事做下的。若真论起来,我固然如愿以偿成了将来的建安伯夫人,可七姐也是以如了愿,八姐姐虽吃了几日苦,却也因祸得福,谋到了更大的繁华。”
若不是蔷姐儿做了不面子的事,大伯母如何会在祖母寿诞前日将她连夜送去庄子上?蔷姐儿本来要送给祖母的那柄玉快意质料难寻,做工又邃密。如果脱手,定能吸引很多歌颂颂叹的。大伯母最好面子了。怎会错过令大房出风头的机遇?
明芜幽幽叹了口气,“我晓得,七姐姐内心定感觉我是个心计深沉,惯使手腕的,可我自问算计建安伯那桩婚事,并未害过谁。八姐宁肯投缳也不肯意嫁畴昔梁家,厥后又是自个要爬三表哥的床。我只不过是帮了她一把,算不得是害她。”
她顿了顿,有些心疼地说道,“可蜜斯却又瘦了呢,您身上这件衣裳是客岁开春我给您裁的,当时但是恰好称身的,这会您穿戴却宽了。丹红跟我说,您这些日子吃得不香,照我说,是思虑过分伤了胃口的原因,等会我去交代一下小厨房,给您多做些平淡有滋味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