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珍和汪氏同时扑到王季玉身上,汪氏哭求:“老爷,老爷,您打死了玉儿,也打死我吧,玉儿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
薛珍没有嫌弃他,可他的祖母,母亲较着嫌弃思疑薛珍,王季玉焉能不怒?薛珍是帮着他背黑锅,如果不帮老婆说几句话,他可就真算不上男人了。
王季玉也好,薛珍也罢,他们两人的神采一样发青,王季玉怕因为违逆被夺了功名,薛珍担忧长乐公主的抨击。
藤条蔽云蔽日般的向王季玉身上号召,藤条打碎了王季玉身上的衣服,在后背上留下赤红的血印子,王季玉抱着脑袋:“父亲,父亲,儿子错了,儿子错了,儿子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白姨娘上前揽住威武伯的手臂,劝道:“二少爷结婚了,老爷不好老是用教子鞭,何况另有昭容县主呢。”
汪氏顾不得哭了,快步走到王季玉身边敲打着李冥锐的肩膀,“放开我儿,放开我儿。”
宁欣看着王季玉和薛珍密意款款,瞄到懊丧失落的汪氏,该死啊,生个王季玉如许的儿子还不如养条狗!没脑筋不说,还违逆父母...宁欣垂下眼睑,薛珍为何像是同汪氏有仇普通?她操控这场母子抵触是为了甚么?是为了夺得主持中馈打理碎务的权力?还是她用心想让汪氏因为爱子悲伤?
此时门帘挑开,方才一向在内里旁听的威武伯肝火冲冲的走出去,他手上攥着一根藤条,“孝子,孝子。”
只见李冥锐先是一巴掌拍在王季玉的肩头,王季玉的身材立即垮了半边,不保存力量的李冥锐一巴掌能把王季玉的胳膊拍下来,王季玉不喊疼才怪了。
薛珍道:“天子娘舅不会剥了他的功名。”
“玉儿,玉儿。”汪氏拍着王季玉后背帮他顺气,“你有没有好一点?”
薛珍摇点头,回身护住王季玉,义正言辞的指责李冥锐,“我看你才应当复苏复苏,你借居在伯爵府,不感激威武伯对你的大恩,反而伤害威武伯嫡子,你想要做甚么?另有没有端方体统了?”
李冥锐本也没筹算呛死王季玉,顺着汪氏的心愿松开了压着王季玉的手臂,王季玉从水里冒头,不断的咳嗽着,鼻涕眼泪横流,狼狈极了,“李冥锐,你好大的胆量,咳咳,咳咳,可爱。”
“二表哥,还不给大舅母请罪?”宁欣平平的说道:“李公子的担忧不无事理,昭容县主得贤妃娘娘的爱好,但陛下甥女可多了,昭容县主如果把陛下当作长辈娘舅看,我觉得不是很合适,陛下对皇子公主不疼惜,反而疼着别人家的孩子?”
“婆婆,莫要伤相公。”薛珍侧身挡住了汪氏,如此紧急关头薛珍还不忘向王季玉投以密意的浅笑,后背生生的挨了汪氏的一巴掌,薛珍摇了点头:“没事,我没事。”
王季玉道:“她伤了你,就是伤我的心,珍儿,我会庇护你的。”
“他因为你不敬生母,不敬祖母,是为不孝。当着兄弟姐妹的面同生母辩论,给姐妹们留下不好的印象,是为不义,他结婚第一日便健忘生母的哺育之恩,健忘同兄弟姐妹的敦睦,是为不仁,王季玉连对生母都如此不孝,他还能忠君?”李冥神采庄严,“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不该复苏复苏?我这也是为了他好,一旦他本日的事情鼓吹出去,被哪个御史晓得了,他还想科举?不剥了他的功名以正视听,陛下还说甚么以孝治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