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式不太对,秦昭和站定,意味不明地盯着她,高低打量,仿佛她明天穿了绿地红花的大棉袄。
丝竹声和着悠悠羌笛,余音绕梁,久而不去。
他抿了一小口,冷不防来了句,“变成狐狸。”
“不会。”
“年纪大了,玩不动。”
“你觉得天庭的体例那么好拿?”秦昭和将糖葫芦塞进她嘴里,“现在是战役年代,空缺未几,好不轻易等来一个,多少散仙挤破头了想出来,就连钱少事多离家远的扫把星职位,刚公布出来,都有一百个散仙报名,很多都有博士学位。”
卖小玩意儿的摊贩占满了长街两侧,魔族五花八门的面具,仙族灵特制药,神族琉璃彩灯,变幻瑶池,另有鬼族的幽冥灯、南瓜灯。
她抓着桌角,身材使不上劲儿,腾空拽开,迅雷般扯开一小段间隔。
秦昭和被风铃里的兰花香惑得恍忽,痴钝一秒后,剑锋才闪过,铁丝般的缎带断成两截,小白狐直直掉下去。
她捏住袖子,用力点了一下头,“我会跟紧帝君的。”
萧怀樱手里拿着一个比脸还大的草莓味棉花糖,闻言不解,“星宿还会分担位面?”
秦昭和看了眼桌上的花糕,“都拿一份。”
大街熙熙攘攘,他也穿戴墨玄色深衣,腰带暗红,袖口处绣着悄悄的龙纹,并排走在街上,情侣装一样。
“跳过来。”秦昭和就在劈面,旁开小窗,清风徐来,水波泛动,浑身都飘满了杏花瓣,如大雪沾衣。
他伸一只手过来,“抓紧了。这里魔、妖都有,丢了能够会被剥皮做成袄子。”
萧怀樱内心欢畅, 从内间出来便兴趣昂扬地问, “帝君, 我们要出去玩吗?”
他们走到热烈的集市,风吹得淡粉色杏花飘满街道,薄薄软软的花瓣将冰蓝色的河道铺满,两只毛茸茸的嫩黄鸭子扑腾着钻出水面,头顶花瓣,煞是敬爱。
除非是野生干预,天然界哪有这类色采的花草。
但不等她发问,窗外的花瓣瞬息从粉嫩的红色、娇媚的红色变黑,风吹落满船舱,乌黑得像鬼片那般可骇阴沉。
“不是水妖。”秦昭和抱紧她,透过窗框向外俯视,面色晴雨不定。
他们从堆栈三楼下去,门口放了一排各式花册,包括了闻名景点,买买买一条街。萧怀樱看着上面的花朝位面-白虎时,问,“帝君,这是甚么意义?”
“???”萧怀樱一头雾水。
她愣了半晌,还是变成本相,乖乖站在桃花坐垫上。
他在已经乱掉的头顶狐狸毛上又揉了两下。
“教了……”萧怀樱有点儿方,但那和电视剧里情侣出街一样,把豹子的胆借给她,她也不敢。
凌晨遇见的阿谁水蓝色纱裙的女子,用花瓣和米捣碎后蒸成格外精美的花糕,玫瑰、栀子花、桂花、马蹄花,种类繁复,都按照爱好自主搭配。
他接住,左手托在她的身下,右手纯熟地摸头。
秦昭和将船停在岸边,抱着她下去,两岸好像黑云压河,大火燎原,暗沉得可骇。
萧怀樱挠挠头,“帝君,有甚么题目吗?”
明天气候真好 她对着镜仔细心看了几遍, 仿佛被人压过,前头本来明显是微微蓬起的。
一秒懊丧,软嫩的樱桃唇抿成一条细线。如何还在记仇。
秦昭和冷冷地看着她,“为甚么不照做?”
“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