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手中的勺子一顿,看着碗里剩下的两颗鸟蛋,不知该碾还是该留着。
“小妹,你如何了?”周翼文略微严峻的凑了过来,“又头痛了吗?”周翼文,才八岁,人如其名,长得非常文静的,说话也灵巧,看上去就像一个小正太,只是因为早产,他的身子不太好,从小到多数是病怏怏的模样。周翼文是景平七年大年初平生的,他本该生在三月,却不晓得为了甚么硬生生的提早了近两个月出世,周小米比周翼文小一岁,是第二年的四月生的。
周小米眨了眨眼睛,轻声唤道:“娘……”
“小妹,你没事儿了吧?头疼不疼,恶心不?睡了那么久,你必然饿了吧?娘熬了白米粥,大哥上山砍柴的时候摸了鸟蛋,都煮好了,就等你吃了。对了,小狗没要来,恐怕还得再等几天”说话的是周翼兴,周家长房的老二,不久前刚过完十岁生日,人长得机警,特别是那双眼睛,非常灵动。周翼兴的脑筋好使,又长了一张巧嘴,提及话来,办起事来儿,头头是道的,跟小大人一样!村里的婶婶,奶奶就没有不喜好他的,他是村里的孩子王,算得上是一呼百应。
可见老天爷有的时候,确切是不公允的。
周小米晓得大哥和二哥是不会跟本身抢嘴的,三哥也不会,但是周翼文身材不好,平时甚么有营养的东西也吃不上,这鸟蛋算是不测收成了。
才八岁的孩子,身材又一向不好,头疼脑热在他眼里都是大事。周小米受伤的时候,林氏千拉万挡着的没让小儿子看到血,可头上那么大个伤口,起先包也包不住,缠着伤口的纱布上殷红一片,小小的人看了,严峻坏了,一急之下不免又咳了起来。
周小米内心一暖,毕竟还是有人疼她的。
周小米悄悄的盯着她看。
周小米想到这儿,一张脸顿时苦了起来,她这个模样,不像担忧,倒像是那里不好了似的。
“瞅着你神采倒还好,睡得也安稳,没发热,没出汗,我这才安了一颗心。”林氏帮着女儿掖了掖被子,道:“饿了吧,娘热了粥,你吃一些再喝药。”
如许灵巧懂事的孩子,竟被人说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