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冲我吼有甚么用?又不是我让贞娘去南京的。”韩李氏瞪着眼道,她还巴不得贞娘不要去南京,那笔款项闲置,那自家娘亲就没有不借的借口的。
听得贞娘问,韩低便略抬高了声音道:“贞娘,大姑想跟你打个筹议,墨坊那笔款项你先借点给大姑用用,等来岁的生丝买卖过后,大姑就还你。如何样?”
现在娘亲借着要在南京开墨庄,倒是一口就封了她的话。
一边喜哥儿听得贞娘这么说,自也抓了一把往嘴里塞。成果赵氏恰好过来,又是朝着他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你饿死鬼投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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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娘,这事你七祖母跟爷爷奶奶谈的,本想过两天问问你的意义,现在既然说开了,你便说说你的意义吧。”这时,李掌柜的也从屋里出来。
“婆婆,这如何成,南京那处所,贞娘一人畴昔,此人生地不熟的,我也不放心啊。”赵氏有些急的道。
“这不是睡到大中午了吧?”贞娘嘀咕的起床,外间喜哥儿不见人影。却又听得水伯那边的梆子声还在响着。
“还不就是不想借,尽找借口。”韩李氏一听贞娘的话,那脸就甩了下来,二话不再多话,一脸忿忿的回身就走。
“贞娘,我说的事情如何样?”一边韩李氏见八房的人自说自事,便插嘴问道。
这实在是一对倒读联,顺读倒读都成的,贞娘有些恶兴趣,感觉穿越的总要借用一把。只可惜家里没一个端庄的文人,都没在乎,贞娘倒是得了个败兴,便筹办进后堂。
随后,陈氏把那先前跟汇源钱庄的那笔款项入墨坊的账,如此一来,前些日子的谎言也就散了。
这宅子住着但是宽广的多了。
又或者,这世上总有些运气特别好的人,徐家那边于别人是深坑,说不准于他倒是机遇。以是,几年后的事情,现在就早早去在乎它倒也没太大的需求。
“贞娘,如何了?”一边杜氏看贞娘神采有异,便问道。
静观其变,做好应对才是需求的,并不需求杯弓蛇影。
八房这宅子是徽州常见的宅子,马头墙,门头中间的一块砖上有提字,翠堤甚么的。
贞娘听自家大姑姑这话,竟不是让本身帮她在七祖母那边说话,而是直接乞贷,不由的乐了:“大姑,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之前墨坊是我做主,现在七祖母没事,天然是七祖母做主。更何况是那样一笔大款项,我如何做得了主?大姑还是别开打趣。”
“大姑姑来了,快坐,我去叫我娘亲来。”贞娘赶紧迎上前道。内心却在揣摩着大姑姑的来意,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一贯以来,大姑姑对她们八房是不太瞧得上眼的。
贞娘耸耸,爱听不听。
早晨,贞娘本觉得会睡不着,可没想一倒到床上就沉沉的睡去了,实在是她领受墨坊以来,虽说事情办的是有声有色的,但压力实在不小。
“二姐也吃了。”喜哥儿不甘的告状。
吴氏说着,随后又语重心长的道:“贞娘的环境跟普通的女孩子不一样,她身上还背着克妇的名头呢,又是被田家退亲的,我们徽州这地儿的人,太重视这名节了,便是有那当家妇女看中贞娘的无能,可终归没人能说下她呀。你看这都两年了,除了田家那回,另有哪家的媒婆上过门,真要让贞娘留在徽州,我看嫁人的但愿就越小。倒是南京那处所,大气象,我就不信了,咱家贞娘如许的,就没个当家妇女能看中?”吴氏很有些不平气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