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田氏的话,贞娘脑筋一阵子急转,她和爷爷都猜到田家能够会把那批废墨交给李氏墨坊再和一次,这点是想到了,可却没想到出这面的是田氏。
“你说呢?这是你拉来的买卖,还是你田家人求到你手上的?。”这时一边的大黄氏冷酷的道。
再一想罗文谦的信,那田本昌公然是个长于布局,长于好处局中人的人,便是现在两家做为敌手,贞娘也不由的不感慨田本昌这一招用的妙,既能达到重新和墨的目标,更操纵田氏将墨坊的局搅乱,墨坊一乱,田家方能坐享渔翁之利。
倒是那田氏,对于老夫人将墨坊将给贞娘,那是牢骚颇多,几次想插手墨坊的事情都没有机遇,现在田家这一批墨,倒是让田氏抓住机遇了。
“大伯娘,您就收着,墨坊再[是艰巨,但我们的日子也不轻易,赢利为的甚么,还不是为了日子过的好,七祖母这病也不知要花消多少钱,再加上大师的平常,这些钱是少了点,不过,墨坊现在正在好转,想来今后会更好的。”贞娘道。
“小叔叔一会儿去族学上学是吗?”这时,小文佑俄然道。他说的是喜哥儿,固然两人只相差一岁,但没体例,喜哥儿辈分高。
“不早了,等你起床洗漱用饭,时候就方才好。”贞娘瞪着他。
至于大黄氏,她性子淡然,一心钻在雕镂内里,对这些一贯是不在乎的。
贞娘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这小子才正儿巴经的跑,贞娘侧安步的走在小文佑身边,冲着他伸了伸大拇指。
更何况,这确切也算得是一笔好买卖,能给墨坊带来很多利润的。
贞娘看着她,就想着罗文谦那封信,罗文谦在信中说,对于李氏墨坊,七祖母说不定还另有安排,只是贞娘实在想不出有甚么好排,毕竟罗文谦也只是猜想,所谓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我也去跑两圈。”喜哥儿夹着书籍,一溜跑的追上小文佑,然后赶超,还对劲的转头看小文佑一眼,得瑟似的。
“喜哥儿,起来了,一会儿要上族学。”贞娘顺手拍了拍还在睡梦里嘀咕的喜哥儿。
只可惜李家六七八九四房,制墨天份的都有,读书天份的却少,最高的也就中过秀才,就是小文佑他爹。
如此,住处总算是宽广了很多。
“赢利首要,气性也很首要。”贞娘再笑道,便不在多说,跟陈氏等人告别回墨坊了。
“三弟妹,你这是干吗,墨坊的事情少管,贞娘这是重用李进财呢,一些人不识好歹,你也跟着犯浑哪。早跟你说过了,墨坊的事情你少管。”陈氏冲着田氏道,嘴里很有一些敲打的意味了。
同时内心也叹道,老夫人目光公然好,贞娘没有孤负老夫人所托。
当然,这一刻,贞娘还得抻抻田氏,看一下局,因而道:“三婶娘说的但是田家那批废墨的事情?”
“大嫂,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老夫人虽说把墨坊交给了贞娘,但那墨坊仍然是我们七坊的保存底子,贞娘年事又小,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能提点老是要提点一下的,能帮手也是要帮手的,这不,我这里另有一桩买卖跟贞娘说呢。”田氏辩驳着道。
“为甚么好好的想去族学读书啊?”孙氏摸着他的脑袋。
田氏出面,墨坊如果不承诺,那就是不给嫡宗七房的面子,再如何说,贞娘这墨坊是从七宗手上接过来的,不给七房面子,便显得不近情面。
家里经济转好,喜哥儿天然不能让他荒废,前些日子给他报了名,现在在族学里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