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有八伯娘这个夺目的,这能坑着你们的还没出世呢。”李正身趁便拍了赵氏一记马屁,乐得正进门的赵氏两眼笑眯眯的。
世人便闭了嘴,不幸亏杜氏面前说杜家兄弟的不是。
“我晓得,他们的为人大师内心稀有,上回,他们想找我哥入伙一起盘下油坊的,明着赢利的事情,我娘都没敢让我哥承诺,甘愿借了钱也没合股,乞贷就算是亏了那也是个明的,如果入伙,指不定哪天就被坑的吐血。”贞娘笑道。
“试墨会的事情你别管了,找人去探听探听,程李二家之间必有买卖。”田本昌冲着田荣昌道。
现在说到这事上,贞娘便窜掇着大哥和堂哥去尝尝。
传闻对油坊的工人也刻薄的很,油坊里的工人三天两端的换,如许如何做得好买卖?
起首请了名家筹办试墨,其次对外公布试墨日期。
“对了,别的龙尾山西北面也有一个宋时的废坑,也能够找人开采尝尝。”贞娘又道,这个坑就是后代的金星坑,金星,庙前红等砚石都出自这个坑,是一个顶级的老坑。
倒是跟在赵氏前面的杜氏神采不好。
因而,第二天,李大郎和李正身就交代好煤炉作坊的事情,两人清算好行装就解缆去婺源了。
再加上这些砚石坑都在山涧中,有的更是溪水之下,为了挖砚石,死掉的人也不在少数,一来二去的,大多数的人也都冷心了,也是以,近年来,歙砚上市极少,反倒是把歙砚的代价炒高了起来。
“就是,现在做点买卖是真难,上回我娘舅收砚石的事情,若不是叫贞娘看破,说不得这回得倾家荡产了。”李正身道。
“成,那我就去找人探听探听。”田荣昌点头。
“要不,到那天,我带人把李家的试墨会搅了。”田荣昌一脸轻飘飘的道。
“程家固然跟李家干系不错,但程三爷亦是个有利不起早的人,不成能凭白无端的为李家先容东图先生……”田本昌手指敲打窗台的木棱。
明朝文风鼎盛,一些商报酬名为利的,更是附庸风雅,是以到得试墨那日,便会有很多商家传闻而来,送达礼金,求取书画,而试墨者既试了墨,又得了礼金,还扬了名,可谓一举多得。
“不成,这回我们搅了李家的试墨会,那下回我们家的试墨会人家又岂能不来拆台,那样就乱套了。”田本昌挥动手。
“胡扯,哪那么轻易挖?若真是那么轻易的话,你娘舅他们也不至于还在林子里靠打猎为生呢。”一边赵氏没好气的道,婺源人对于砚石坑是再熟谙不过了,宋朝的时候,曾大力开挖过,留下很多砚石坑,只是厥后都烧毁了,一些村夫也挖过,便是小时候,赵氏也跟她哥和老爹去挖过,无不都是空欢乐一场。
“之前娘舅不是说婺源那边有好多的烧毁的砚石坑吗?不如煤炉的事情大哥交给上面的工人去做,然后抽出时候同正身堂哥去婺源看看,找娘舅帮手,弄两个烧毁的砚石坑挖挖,说不定就能挖出砚石块来,那岂不就是发了。”贞娘道。
吃过饭后,贞娘就把之前跟杜氏说的话再跟杜大说了一遍,杜大得了贞娘这话,虽不是太对劲,但内心也明白,也只能如许了。
因而一通闲谈,便又给李八房的大郎和九房的堂哥找了个事忙。
“实在砚实的买卖倒是真能做。”这时,贞娘却出乎料想的道。
“娘,很多事情不是这么说的,就算是要发财也得讲个运道,古话不说了嘛,时来铁如金,运去金如铁,总归去尝尝,再趁便看望一下娘舅他们也好的。”贞娘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