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孙俩一起疾行,没一会儿,就到了李府。
“贞娘,你回家后,让你爷爷来一趟墨坊吧。”进了城,九叔公冲着贞娘道。
“现在内里传言,因我救了言蜜斯的事情,李墨已经被内定制造贡墨,其他各家均是陪考。这事,程爷爷莫非不晓得。”贞娘反问。
“我做了甚么功德?”程老三爷莫名其妙。
贞娘记得族谱上她最后的结局是归田家,未几,卒。想着未免暗自感喟。
“好,我再去探听。”程约莫点点头,便又急仓促的走了。
“莫非不是你们程家用心将事情传大的吗?”贞娘反问。
不一会儿,爷孙俩回到家里。
“好,我这就去。”李老掌柜二话不说抬腿就走。
让贞娘不由的想起穿越前,因墨业的式微,自家爷爷最后摘去李氏墨坊的招牌时,当时,爷爷一人躲在房间里,压抑的哭嚎声跟现在的九叔公毫无二致。
贞娘向来没想过九叔公会如许,现在九叔公站在松场里,几近是嚎啕大哭,那声音苦楚至极。
“呵呵,别瞒了,松瘟的事情,我一个月前就猜到了。”罗文谦眯着眼道。
“是的。”贞娘点点头,随后道:“爷爷,九叔公让你回墨坊一趟。”
“八叔,李墨又到了存亡存亡之秋了,之前的统统都放下,此次还请八叔助我度此难关。”七老夫人见到李老掌柜进门,直言的道。
“好的,九叔公。”贞娘点点头。
幸亏这时,三老从书房里议完工作出来了。随后李老掌柜告别带着贞娘一起分开。
“爷爷,事情如那边理啊?”贞娘猎奇的问。
“还不是程爷爷你们做的功德。”贞娘一副心知肚明的神采道。
天气已晚,恰是月头,天上无星无月,贞娘提着气死风灯,搀着自家爷爷谨慎的走。
当然,亦有人想着怕是另有启事。
“真不晓得?”程三老爷吹着胡子。
“我为甚么要说?”罗文谦俄然恶狠狠的道:“你们李家和程家田家都是一起货品,恨不得我罗家顿时倒,好朋分我罗家的基业,现在,你们如愿以偿了,可老天有眼哪,我们罗家就算是倒了,你们也占不到甚么便宜。”
固然有松瘟的危胁,但对贞娘这小打小闹的没影响,她主如果用桐油烧烟,是以,第二日一早,便仍然背着她阿谁木匣子去四宝街卖她的墨。
只是,现在田氏问起这个,她临时倒不好说甚么,毕竟,现在田家也进入了制墨一行,这松瘟之事不宜喧于她之口,因而道:“田婶娘,这我倒是不晓得。”
这田氏便是田本昌的姑姑,现在不过方才三十,再加上保养恰当,看着年青的很,只不过都是寡居之人,衣服尽皆素色。
第二天,九叔公那边就带着两墨记的小管事出城跑采购松材一事。
“好,此时就按老八说的办。”李老夫人一棰定音。又冲着李金和道:“老九,采购松木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自是晓得,只是这跟我有甚么干系?”程三老爷子一脸纯良的反问。
“不可,必须放弃,一来,不知是田家还是程家在背后运作,将贞娘救了言蜜斯的事情夸大,而向来监墨官和墨务官都是面和心反面的,当时,必引发墨务官的针锋相对,于我李家没有半分好处。二来,值此松瘟,墨坊只能靠采购松木来支撑,本钱必定加大,再加上,松瘟一但传开,松价必定大涨,到时,一些商家更会囤积松材待价而沽,值此,万一误了贡墨的交货时候,反而是祸事。”李老掌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