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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不是你们程家用心将事情传大的吗?”贞娘反问。
第二天,九叔公那边就带着两墨记的小管事出城跑采购松材一事。
天气已晚,恰是月头,天上无星无月,贞娘提着气死风灯,搀着自家爷爷谨慎的走。
“好,此时就按老八说的办。”李老夫人一棰定音。又冲着李金和道:“老九,采购松木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自是晓得,只是这跟我有甚么干系?”程三老爷子一脸纯良的反问。
“退出贡墨的竞选?不可,机不成失,时不再来,此次,罗家削发,我李家合法当时,又有言公公互助,此是千载难缝之机,如果此次退出,必为程氏所得,程氏气力现在已不在我李氏之下,若得贡墨之机,必定发扬光大,到得当时,我李墨再想从程墨手里抢回贡墨制造,那是千难万难。”一边李金和拧着眉头道。
当然,亦有人想着怕是另有启事。
只是,现在田氏问起这个,她临时倒不好说甚么,毕竟,现在田家也进入了制墨一行,这松瘟之事不宜喧于她之口,因而道:“田婶娘,这我倒是不晓得。”
“你们李家,发明了松瘟的事情。”
贞娘又哪是肯逞强的人,也却冷哼一声:“别说的那么无辜,这些年来,你们罗家凭着朝中的干系对我们李家的打压还少了啊,再说了,当年,我李家贡墨出事,背后若不是你罗家出的黑手,我把头摘下来给你。”
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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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别瞒了,松瘟的事情,我一个月前就猜到了。”罗文谦眯着眼道。
“好,我再去探听。”程约莫点点头,便又急仓促的走了。
“啧啧。”贞娘笑兮兮的啧了两下,气的程三老爷一甩袖子,回程氏墨轩了。
“那你为甚么不说?”贞娘有些愤恚的道,如果一个月前晓得,松瘟还是有救的。
“还不是程爷爷你们做的功德。”贞娘一副心知肚明的神采道。
贞娘现在正坐在小马扎上,看着对门的陈家墨轩,能让程三爷爷吃瘪,内心是有些小对劲的。只是准不防的,身后传来一句话,让她吓的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是的。”贞娘点点头,随后道:“爷爷,九叔公让你回墨坊一趟。”
爷孙俩一起疾行,没一会儿,就到了李府。
九叔公已经先一步到了。
黄氏是七房的二婶娘,是徽州黄家人,一手木雕技术相称不错。
李金和不说话了,晓得八哥说的有理。只是狠狠的咬着牙,他不甘心哪。
屋里三老谈完事了,也都松了口气。
固然有松瘟的危胁,但对贞娘这小打小闹的没影响,她主如果用桐油烧烟,是以,第二日一早,便仍然背着她阿谁木匣子去四宝街卖她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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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九叔公。”贞娘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