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上罪,何患无词。”罗文谦冷哼一声。
天气已晚,恰是月头,天上无星无月,贞娘提着气死风灯,搀着自家爷爷谨慎的走。
“是的。”贞娘点点头,随后道:“爷爷,九叔公让你回墨坊一趟。”
现在,李老掌柜的在家里亦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好不轻易等得贞娘进家,便喝问道:“如何样?是松瘟吗?”
不一会儿,爷孙俩回到家里。
“不可,必须放弃,一来,不知是田家还是程家在背后运作,将贞娘救了言蜜斯的事情夸大,而向来监墨官和墨务官都是面和心反面的,当时,必引发墨务官的针锋相对,于我李家没有半分好处。二来,值此松瘟,墨坊只能靠采购松木来支撑,本钱必定加大,再加上,松瘟一但传开,松价必定大涨,到时,一些商家更会囤积松材待价而沽,值此,万一误了贡墨的交货时候,反而是祸事。”李老掌柜的道。
李金和不说话了,晓得八哥说的有理。只是狠狠的咬着牙,他不甘心哪。
这厮神情倒还淡定,只是那眼睛时而暴露忿愤,自嘲和不甘的神采才让人感觉他的表情并不如大要上那么淡定。
只是,现在田氏问起这个,她临时倒不好说甚么,毕竟,现在田家也进入了制墨一行,这松瘟之事不宜喧于她之口,因而道:“田婶娘,这我倒是不晓得。”
“你们李家,发明了松瘟的事情。”
“哪有这事。”程三老爷矢口否定,不过老脸去不由的一红,这事虽是田家先传,但程家煽风燃烧的也免不了。
“不过甚么?”程三老爷眼睛一亮,赶紧问。
一时候,屋里氛围有些难堪。
……
“唉。”贞娘接过衣服,重重的点头,就追着自家爷爷的脚步出门了。
只是她可贵来嫡宗这边,三婶娘是嫡宗这边的长辈,她总不好挤兑她。
这田氏便是田本昌的姑姑,现在不过方才三十,再加上保养恰当,看着年青的很,只不过都是寡居之人,衣服尽皆素色。
“我为甚么要说?”罗文谦俄然恶狠狠的道:“你们李家和程家田家都是一起货品,恨不得我罗家顿时倒,好朋分我罗家的基业,现在,你们如愿以偿了,可老天有眼哪,我们罗家就算是倒了,你们也占不到甚么便宜。”
贞娘向来没想过九叔公会如许,现在九叔公站在松场里,几近是嚎啕大哭,那声音苦楚至极。
罗文谦说着,咬呀切齿的。
贞娘现在正坐在小马扎上,看着对门的陈家墨轩,能让程三爷爷吃瘪,内心是有些小对劲的。只是准不防的,身后传来一句话,让她吓的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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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甚么功德?”程老三爷莫名其妙。
贞娘在摆摊的时候,程三老爷子踱着步过来,先是翻看着贞娘制的墨,随后成心偶然的问。
“三叔,如何样?那李女人如何说?”墨轩里,程少爷程约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