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我啊,这辈子做的最欣喜的一件事便是为你爹娶了你母亲进门。”李老掌柜道。
“有你这么跟你爷爷说话的吗?”赵氏恰好过来,听到李老掌柜的话,神采有些微红,又听贞娘的回话,自又是没好气的笑骂。
送完葬,贞娘回到家里,自又跟自家爷爷提及来田家的行动。
李家只要贞娘一个适婚女,这时候媒婆上门,不消说了,定然是为贞娘说媒,自客岁,贞娘被田家套上克妇之名被退了亲以后,便再也没有一个媒婆上门。
而田家的作法,固然现在还看不太出来,但田家以木料商起家,吞掉了徽州好几家木料商,才有现在的财力,再加上此次插手贡墨的运营,其手腕又狠又毒。
当然,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依,现在李家墨坊恰是狼籍派系丛生的危局,断臂求生亦未偿不成,统统都要看今后七祖母的手腕。
就在这时,院门被敲响了,门是虚掩着的,一个满头珠翠的妇人探出去半个身子:“景福娘子在家吗?”
如许的作法喝采处均沾,全部行业会比较稳定,但正如爷爷所说,因着日子太安闲了,大多数的墨坊便会养成一种惰性,得过且过,落空进取心,于墨业的长足生长并没有好处。
公然,此时田家墨轩门口人隐士海。
此时,正跟自家爷爷谈天的贞娘也没了谈天的心机,搬了个小马扎坐在屋外,竖着耳朵听堂屋里的说话声。
“不怪就好,自明日起多做墨多赢利,我们不靠别人,就不消看别人的眼色。”赵氏道。内心想着,这两年让贞娘多赚点钱,过得两年,如果还是现在这般环境,那她就回婺源那边看看,寻一户好人家也何尝不成。婺源那边有贞娘她几个娘舅在,倒也不怕她受人欺。
“我呢,春婆子。”那妇人笑嘻嘻的进门。
“嗯。”贞娘点点头。
“以是说,姜是老的辣。”贞娘笑嘻嘻的回道。
“不知是哪家小郎?”赵氏问道。
“我去看看。”李大朗道,不一会儿返来了:“不是冲撞,是田家在放鞭炮,一是道贺他们获得贡墨权,二是田家墨轩贴了的招工书记,放鞭炮吸引别人重视呢。”
贞娘这时才放下心来。
“在呢,谁啊?”赵氏正拿着块布拍着身上的泥灰,听到叫门声,便走出来道。
嗯,也对,百炼方能成钢。贞娘听着自家爷爷的话想着。
说话间,步队便路过了田家墨轩。